這份敘功成果,陳子明但是盼了好久了的,固然明知程大匪賊不會扯謊哄人,可陳子明還是忍不住收回了疑問。
“嘿,成,就這麼說定了,啊,子明,兵戈過癮不?都給俺好生說說。”
謀反大案在曆朝曆代都是最嚴峻的要案,這等案子,彆說國公了,便是親王,都不敢胡亂伸手的,對此,陳子明心中稀有得很,自不會去見怪程咬金的見死不救,這一聽程處弼如此說法,趕快正色給出了迴應。
“站住,爾係何人,皇城重地,安敢擅闖!”
“喲,還真是不剛巧,東宮夜宴啊,嘿,子明這回可真是發財了。”
“不說此事了,三公子歸去後,且代陳某向程伯問個好,明日得便,陳某定當前去府上向程伯存候。”
“那好啊,轉頭本少將你送出來嘗試一下不就成了。”
“唔……”
公然不出陳子明所料,程處弼的氣來得快,也消得快,未幾會便又已是鎮靜奮地嚷嚷了一嗓子。
一聽此言,程處弼這才曉得被陳子明給耍了,小臉當即便耷拉了下來,冇好氣地拍開了陳子明的手,負氣地彆開了頭。
客客氣氣地將蘇昭送走以後,陳子明也冇心機去籌措“新欣商號”的打算事件了,眉頭微皺地拿著太子的那份請柬,冷靜地端坐在廳堂之上,細細地揣摩著應對之道,表情麼,自是好不到哪去,隻是不管貳表情好還是不好,該麵對的還是須得去麵對。
“嗬。”
“子明,子明!”
對程處弼性子體味頗深的陳子明才懶得去理睬他的小性子,輕笑了一聲,也就任由其在那兒生著悶氣。
“騙你是小狗,俺家老頭子說了,若不是子明你根柢薄,再加上兵部那頭有人使壞,光憑你的軍功,封個縣公都是該當的,聖旨都已到了門下省了,最遲明日,便會有旨意給你呢,哈,你就偷著樂好了。”
就在陳子明皺眉苦思對策之際,卻聽外頭嚷嚷聲大起中,程處弼已是興沖沖地闖了出去。
程處弼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主兒,平常來陳子明家就跟回家普通,向來不消啥通稟不通稟的,一貫都是毫無顧忌地往內裡闖,對此,陳子明早就風俗了,也自不會有甚見怪之說,笑著便打了聲號召。
程處弼到底還是個孩子,一見陳子明這等神采,還真就被唬了一下,非常當真地點了點頭,儘是期盼意味地應了一聲。
“想!”
申時末牌,天已近了傍晚,日頭西沉,彩霞滿天,夕日的映照下,巍峨的太極宮顯得格外的金碧光輝,站在離著永春門前不到三百步的小廣場邊沿,陳子明的表情自不免有些衝動不已,冇旁的,隻因這地兒但是當今天下當中樞,饒是陳子明來這個朝代已有一年的時候了,卻還是第一次近間隔地瞥見皇城,表情顛簸也就是不免之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