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子明,忘了奉告你,俺家老頭子說了,你的敘功成果出來了,嘿,封魏城縣侯,實封三百戶,晉左監門衛中郎將,恭喜子瞭然,哎,可惜俺年事小,要不俺也上陣搏一歸去!”
“騙你是小狗,俺家老頭子說了,若不是子明你根柢薄,再加上兵部那頭有人使壞,光憑你的軍功,封個縣公都是該當的,聖旨都已到了門下省了,最遲明日,便會有旨意給你呢,哈,你就偷著樂好了。”
這一見程處弼一騙就倒,陳子明的興趣當即便冇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便給出了答案。
“子明,子明!”
“三公子且莫這麼說,程伯對某有大恩,此一條,某向來是不敢忘的,若非程伯幫襯,某怕是骸骨早寒了,能陪程伯喝酒,自是樂事一樁,隻是徹夜恐是不可,三公子且自看了便知。”
申時末牌,天已近了傍晚,日頭西沉,彩霞滿天,夕日的映照下,巍峨的太極宮顯得格外的金碧光輝,站在離著永春門前不到三百步的小廣場邊沿,陳子明的表情自不免有些衝動不已,冇旁的,隻因這地兒但是當今天下當中樞,饒是陳子明來這個朝代已有一年的時候了,卻還是第一次近間隔地瞥見皇城,表情顛簸也就是不免之事了的。
“喲,還真是不剛巧,東宮夜宴啊,嘿,子明這回可真是發財了。”
一聽此言,程處弼這才曉得被陳子明給耍了,小臉當即便耷拉了下來,冇好氣地拍開了陳子明的手,負氣地彆開了頭。
就在陳子明皺眉苦思對策之際,卻聽外頭嚷嚷聲大起中,程處弼已是興沖沖地闖了出去。
“哈,我就說麼,子明一準會冇事的,得,這不就應驗了,嘿,話說詔獄那地兒滋味如何?”
“子明,俺家老頭子說了,前番你受連累被拘押,他冇敢伸手,有愧於你,今晚就備了好酒,要特地跟你好生喝上一回,叫俺來跟你說上一聲。”
程處弼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主兒,一見陳子明有所思疑,立馬便搬出了程大匪賊的原話來作證。
“那好啊,轉頭本少將你送出來嘗試一下不就成了。”
“喲,三公子來了。”
“哦?當真?”
對程處弼性子體味頗深的陳子明才懶得去理睬他的小性子,輕笑了一聲,也就任由其在那兒生著悶氣。
這份敘功成果,陳子明但是盼了好久了的,固然明知程大匪賊不會扯謊哄人,可陳子明還是忍不住收回了疑問。
程處弼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主兒,平常來陳子明家就跟回家普通,向來不消啥通稟不通稟的,一貫都是毫無顧忌地往內裡闖,對此,陳子明早就風俗了,也自不會有甚見怪之說,笑著便打了聲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