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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啊,這才一年多不見,得,個頭都躥得如此高了,認都認不出來了。”
陳子明的前任確曾隨父一道到過秦府拜年,不過麼,當時候人多,陳家父子也就是隨諸多將領一併前來的罷了,底子就未曾與門口保衛敘過話,不過麼,這難不倒陳子明,在來之前,他便已通太小六等前任的狐朋狗友們探聽清楚了守門的家將人等之名諱,這會兒套起近乎來,自也就利落得很。
陳子明這麼一說,秦豹、秦彪自不免全都笑了起來,不過麼,卻並未讓陳子明入內,而是由著秦彪摸索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彪叔,是如許的,今歲春末,小子先父不幸病故,曾蒙國公爺不棄,派了人手前去記念,何如家中無父老,不得往各府回禮,今,小子幸已滿了十六,勉強可出門見人,也就深思著前來向國公爺回個禮,趕巧淘到一罈子無上美酒,特來獻與國公爺,還請二位叔叔代為通稟一聲,小子先謝過了。”
秦彪實在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可陳子明倒是毫不客氣地便順杆子爬了上去,滿臉堆笑地便拍了兩位家將一把。
翼國公府占空中主動廣,不算那些個仆人、耕戶們所居住從屬修建,光是主體府宅便足足占地百畝周遭,防備更是頗見鬆散,這不,陳子明領著裝成仆童的小六方纔剛行到了府門處,立馬有兩名身材魁偉的家將迎上了前來,不甚客氣地便斷喝了一嗓子。
“叫二位叔叔難堪了,確是小子的不是,隻是小子所得之酒當真是無上之物,非國公爺不配享用,趕巧還多了兩小葫蘆,二位叔叔如果不信,且各嘗上一嘗,看小子可有扯謊否。”
秦叔寶自打玄武門一戰以後,便已是疾病纏身,除非逢年過節,又或是親朋老友前來,不然的話,是不見外客的,似陳子明這等隻是沾了些邊的故交之子,明顯是不在國公府的待客名單以內的,秦彪與秦豹自是不敢等閒去通稟,恰好陳子明態度如此之好,所持的來由又相稱之充分,彷彿不去通稟上一聲,又過分對不起陳子明這等謙遜之人,一時候兩名家將自不免都犯起了遲疑。
隻一看秦彪那等滿臉不捨的模樣,陳子明又怎會猜不出其心機之地點,這便笑嗬嗬地給了秦彪一個收禮的台階。
秦叔寶轉戰過無數處所,故舊可謂是多如牛毛普通,逢年過節前來拜訪者當真是不計其數,那兩名家將又哪能夠記得清每個前來拜訪之人,隻是這會兒聽得陳子明說得如此親熱,加上又是秦大將軍之同親,還真就不敢隨便輕怠了去,相互對視了一眼以後,也就由著秦彪出麵胡亂地對付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