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澤愣了一愣,林家的事情?自家內心過了一遍,母親常日裡跟他說得事情不在少數,偶然候便是後宅裡甚麼雞毛蒜皮也情願和他說上兩句,卻從未曾說過林家各種,是以搖點頭道:“母親並未曾說過林家甚麼,倒是常說些外祖父母並孃舅的話,我也聽不出甚麼來。”
且說韓承澤逗趣與林如海說了兩句,林如海便從書架上取下來一個其貌不揚的小紫檀木盒放到了桌上。韓承澤看了兩眼,便眼巴巴瞧著林如海,隻等著他說這裝得何物。林如海卻好似忘了這茬,自家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幽幽歎了口氣,點著這盒子問韓承澤道:“澤哥兒,想來你母親也未曾和你說過我林家的事情罷?”
林如海定定瞧著他,似有若無的勾起嘴角道:“有甚麼不敢,你倒怕孃舅欺詐了你不成?”韓承澤忙搖手道:“我隻怕我人小,當不得用,孤負孃舅一片苦心。”這話說出來,林如海便有些沉默,半晌才道:“公然你是個極聰明得孩子。唉,可惜我與敏兒隻得了玉兒一個,如有你一樣的先人,當不負先祖耳!”
入目便是一張泛黃紙箋,上麵龍飛鳳舞兩行草書,雖則儲存甚好,然也瞧得出有些年初了。韓承澤怕損了這紙張,也不敢隨便拿取,隻把頭探疇昔細看,本來上麵寫的是“鴻鵠落新府,青鳥慕舊林”十個字。韓承澤眨眨眼睛,本身內心冷靜想了半天,便對林如海道:“孃舅莫不是等在這裡考我?現在我倒是才儘了得,實在想不出這兩句話的出處。”
眼看著林如海號召內裡小廝出去換了茶,又叮嚀了人好生守著內裡,韓承澤便莫名感覺自家腰上這玉鳥兒,很有些來源,乃至於坐下的時候都謹慎翼翼,隻怕出了甚麼岔子。林如海待他坐定,方慢悠悠的拋出一句話來:“你舅母出身賈府,你是曉得得罷?”韓承澤立時點了點頭應著。林如海又道:“那賈史王薛四大師族之說,你可曉得不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