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看他，他甚麼也冇說過。”禦璃驍順著他的視野看，白思的神采已有些發白，“若這點事還探不出來，我也就不敢與你坐在這裡談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連續數聲，慌到手腳都不曉得如何放，更不敢碰她。

“真想走？”他沉聲問。

驀的，莫問離的手伸過來，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往心口上摁了一下。

他躺在那邊，長髮儘散，一手執壺，一手掩住眼睛，正在笑。

禦璃驍定時到來，帶著莫問離和漁嫣，以及白思。

“這是藥吧？”漁嫣抓起藥瓶子，小聲問。

“如何，非像你一樣，沉淪美人？”漁嫣拿來潔淨衣衫，披到他身上。

“你冇事吧，如何去這麼久……你受傷了？”看到他被刀傷到的處所，漁嫣的笑意立即凝固。

“大王，驍王，我們是來談事，不要如此針鋒相對。”白思低低地說。

白思麵無神采，隻垂手站著。

“你敢。”漁嫣抹著臉，揮拳在他的胸膛上捶了兩下。

“禦璃驍，我們……去冇人認得我們的處所吧，胡域？或者戈壁的那一邊。管他風雲變幻，管他誰做天子，我們分開吧。”漁嫣抱住他的肩，輕喃道。

“是又如何，我想殺你，易如反掌。”即墨陵坐到椅上，言辭更加鋒利。

“你在那裡我就在那裡，我隻是心疼你老是受傷。你放心，我必然陪你成為你想成為的那小我。”漁嫣從他背後抱住他，臉一偏，親吻到了他背上的一箇舊傷處，“你傷痕累累，鬥爭半生……我們對峙下去，會勝利的。”

“這有甚麼，他還是勾搭我的小丫頭。”莫問離嘲笑，也不睬漁嫣，徑直往榻上一倒。

“不對……”漁嫣快步上前，用力推開了窗子，那輪彎月的淡光之下，公然看一角紫色裙子從上麵垂下來。

“但是白思不會武功……”漁嫣囁嚅道。

他說完，拍拍莫問離的肩，從房頂鑽回房間。

“莫問離拐來的。明天即墨陵把我們都捉去了。”漁嫣笑眯眯地說。

禦璃驍乖乖地坐著，像個溫馴的大孩子。扭頭看她時，滿眼的和順和滿足。

“你馳名聲嗎？”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白斯和漁嫣還在屋裡等他。

“坐吧，我給你上藥。”漁嫣終究笑了，摁著他坐下，把藥倒在掌內心，揉化了，和順地抹到他的傷口上。她寧肯貧寒，也不想看他老是受傷。冇甚麼比他安然、安好，來得首要。繁華再好，不及與他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