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漁嫣又聽到了新名詞,過來問他。
身後無人應她,扭頭看,禦璃驍正站在視窗,雙手負在身後,抬頭看著那棵山茶樹,陽光落在他的側影上,結實的棱角微微顯出一絲愁悶。
禦璃驍稍一沉吟,小聲問:“你莫不是……想給彆人看的吧?”
世人圍過來看,滴出來的液體明顯玄色,可滴到水中時卻一層層地泛動開了碧色的波紋,像朵碧色七瓣花,極其奇妙。
內憂內亂,難怪他憂愁。
念安從速把玉瓶捧疇昔,禦璃驍聞了一下,從速扭開首,略一沉吟,便打發人去叫傅總管過來。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傅總管才晃著胖胖的身子過來了,滿頭大汗一抹,給二人見禮。
“小夫人是替奉孝王來的,奉孝王身子愈差了,想借這法事延壽。”夙蘭祺扭過甚,見她神情專注,雙瞳斂灩,忍不住伸手去勾開她耳邊的發。
“這是其一,我正在新建幾艘適於海上飛行的大商船,繞過玄泠,與外域直接互市。其二,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已遣人去天漠活動,幾大部落若能先亂起來,也就顧不上我們了。”禦璃驍反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抱,讓她從他背後抱穩他。
夙蘭祺神采難堪了一會,自嘲道:“這是我惹出的事。我那日的派下去的都冇返來,折損的都是我最精乾的,歸去後又被父親叫去痛罵了一頓。出宮時碰到了他,硬拉我去同飲了幾杯,也不曉得如何就聊到此事,他對穀中的事大感興趣,問了很多。”
漁嫣拿著包子走開了兩步,這禦清宏越打仗,就越感著冇有一點奉孝王的風采,過分隨性,又不講甚麼交誼。
漁嫣看她跑遠了,順手轉動了一下身邊的佛燈,鏤空的蓮花圖案在地上投出影子。
“嗯?”禦璃驍怔了一下。
“要麼她不曉得本身的出身,要麼她的心機就很難揣摩。我見過賽彌,他向我坦白,是有人拿捏了他與晨瑤的情事,迫他殺掉天漠國的思聰。賽彌為脫身,嫁禍給了禦清安。固然禦清放心有不軌,但思聰這件事卻非他所為,實在是暗溝裡翻船,陰差陽錯毀掉了之前的辛苦運營。”
夙蘭祺斂財,不問朝中之事,這十多年來三國皇族都清楚。
漁嫣輕聲笑著,抬手在他肩頭悄悄拍了幾下,把褶皺撫平。氣度狹小的權貴,常常容不下有本領的人。安溪人若淺顯,又怎會遭人妒忌呢?也不知另一個曾經來過宮裡的安溪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紀了,是善是惡,長甚麼模樣?是漂亮的,淺顯的,多才的,還是甚麼樣的?他現在,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