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成了,你我的興趣恰好合拍,你要糧,我要金銀。”夙蘭祺眼中笑意盎然,越看越像隻老狐狸。
他頓了頓,目光有些暗淡,“你曉得,我這位太子哥哥,向事行事咄咄逼人,我平常儘量繞著他,特彆是皇後,在我們之前,嬪妃生的皇子都冇活過一歲。若不是她厥後大病,有高僧勸她積善,我們也不成能活下來。可太子與皇後一樣的性子,容不得彆人強一丁點兒,看我們都不紮眼。我是早早聲明,當閒散財主的,又有母親庇護。另幾位兄弟就冇我好命了。就怕父皇一倒,太子就會對於他們。以是現在聯手對於他,在父皇麵前說儘他的好話,偏巧皇後也病了,父皇新寵了一個小美人,這小美人怕太後此後殺她,乾脆與老五他們聯手。禦璃驍,說句直白的,你我這類人,還不如老百姓們過得痛快。”
漁嫣嘴角輕抽,此人另有這愛好!
“回王上的話,十月把奴婢的繡鞋吃了。”念安有點兒委曲,衝著漁嫣使眼色。
“它不嫌你腳臭,你還讓它吃草。”禦璃驍把小瓶給漁嫣,衝著念安一瞪眼睛。
“你不必狐疑我,我隻圖財。”夙蘭祺手腕一搖,翠骨摺扇翻開,悄悄動搖,目光看向簾子後,“王妃跳這麼久的舞,又站這麼久,腿不酸麼?”
“不要多禮,這是內裡,叫嬸嬸便好。”
傅總管躊躇一下,拿著小瓶子揣摩起來。又聞了聞,對著照光照了照,胖臉上的神采不時變得凝重。漁嫣看著他,更加感覺“人不成貌相”這話說得準。傅總管以往老是擺出一副油滑的模樣,踩高攀高的把戲也玩得極熟絡,用“小人”二字來描述,一點都不過份。哪知他這肥圓的肚皮裡,裝的並非壞水,而是無處可訴的舊事,另有彆人想像不到的本領。
夙蘭祺狹眸裡亮光悄悄閃過,滿唇笑意:“王妃更加貴相了。”
夙蘭祺斂財,不問朝中之事,這十多年來三國皇族都清楚。
“可這瓶子但是宮製呢,您看這上麵的印。”念安把瓶子翻過來,讓漁嫣看瓶底,禦字很清楚。
“璃驍兄本年的生辰已過了吧,王妃這麼早就開端籌辦,真是故意,璃驍兄有福分,有如此蘭心蕙質的美人相伴身邊。”夙蘭祺走進了,四周打量,笑嗬嗬地在桌邊坐下。
“夙蘭祺,我一向感覺很奇特,你斂集如此多財產,到底為何?”禦璃驍瞳色微沉,緊盯他的眼睛。
一聽這劇毒二字,念安嚇得一聲尖叫,雙手在羅裙上用力抹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