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玦鬆開沈圖竹,並往中間挪了兩步:“薄情寡義,狼心狗肺,虧我還擔憂了你一夜。”
沈圖竹的神采白了幾分,語氣也變得短促煩躁:“離我遠點。”
說著,上官胥抬眼瞥了上官庭一眼,彷彿他做了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上官胥麵露歉意,笑道:“瞧我,前兩日冇能與太子殿下好好問候一番,這心中深感可惜,本日見了,便想著能夠同殿下細細說上幾句話,誰承想,說著說著便一不謹慎入了神,還得是有六皇弟在,不然皇兄我可就要在高朋麵前失態了。”
上官胥走了疇昔,摸了摸上官玦的頭頂,笑道:“等你們清算好,天便亮了。”
上官玦坐在上官胥新給他買的馬匹上,無聊地玩著韁繩:“這麼久還不下來,定是阿誰矯情鬼又犯病了。”
幸虧假麵貼在臉上,不抹些脂粉,看著有種病態,上官胥在看了幾眼‘言璟’後,便鬆口同意了。
“哎喲!”
這時,言璟走了出來,上官庭在他身後。
“虔川與安都,一個是龍潭虎穴,一個是刀山火海,我既能在虔川活上十幾年,亦能在安都為本身謀得一條活路。”
上官玦答覆道:“找人,不必管我。”
上官庭‘哼’了一聲,說道:“四皇兄客氣了,那個不知,在我們這些皇子中,就屬四皇兄最為油滑。”
“安都,不似其名,雖喚安都,卻未曾有過一日安寧。”
他頂著亂鬨哄的頭髮,滿臉怨氣地翻開門,衝著上官胥說道:“四皇兄,這才寅時,天都冇亮。”
言璟回道:“我是不怕,不過看模樣,你像是怕得短長。”
被上官庭峻厲警告過幾次,上官玦對言璟改了嘴,不叫他死斷袖了,改叫他矯情鬼。
見內裡冇有動靜,上官胥用力拍了打門,加大聲音持續喊道:“六皇弟,再遲誤下去,父皇怕是會見怪,趁著天亮,我們還是早些解纜吧。”
言璟昂首看著上官庭的木頭髮簪,問:“不藏藏?”
上官玦被沈圖竹的話刺了一下,他耷拉下臉:“遠點就遠點。”
沈圖竹看著精力不太好,像是一晚冇睡,他對付道:“在城中隨便逛了逛。”
“是嘛?”上官胥回想道,“我記得,上兩個月,顧貴妃彷彿因為逃學,關了你整整十八日的禁閉。”
“沈圖竹,你去哪了?”上官玦邊跑邊問。
內裡人的視角裡,言璟華冠上墜著的流蘇,跟著腳步閒逛,在這前麵,是上官庭若隱若現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