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趕緊丟下野草:“阿婆彆急,冇丟冇丟,在呢在呢,我去給你拿。”
山丘前,倒著兩塊石碑,此中有一塊,碎成了三瓣。
袁婆婆接過言璟雙手遞上的竹籃,道:“感謝,你是個好孩子。”
而她麵前這塊碎裂的石碑,是她的兒子。
剛踏出房門的言璟,腳步一滯。
失歸天上最後的依托與牽掛,袁婆婆的精力一天不如一天,記性也垂垂變差了,比來幾年,更是將兒子已經死了的事給忘了。
阿牛重新展開手:“你哄人,你孃親哪會說這話。”
“可惜我的幺兒,冇你有福分。”袁婆婆可惜道,“陽兒疇前也有位心上人。”
阿牛的手抽回,小槐花的手從縫裡探了出來,她揮了揮手裡拿著的紅繩:“給你。”
袁婆婆慈愛地看著上官玦:“無妨無妨,還很多謝你。”
“你先把糖拿走。”阿牛剛強道。
一向被迷霧覆蓋著的孤島,在迷霧儘散時,暴露了它本來的千瘡百孔。
袁婆婆關上門,拉著言璟坐到床邊,她拍拍言璟的手:“委曲你了,叫了我這老婆子兩日的阿孃。”
“真的真的,這幾日孃親同我說了好多好多話。”小槐花推了推阿牛的手,“我給你看個東西。”
“你們走慢些,等等我。”
上官玦也想著跟上去,看看能不能尋個機遇,彌補一下本身的錯誤。
袁婆婆摸著言璟的臉:“老天領你到我身邊,也是叫我此生美滿了。”
袁婆婆把破裂的石碑拚在一起,她撫摩著裂開的口兒:“生前那麼高大的人,身後就睡在這小山下,委曲了。”
“拉勾。”
“你和那小郎君……”袁婆婆躊躇了會兒,持續說道,“同你一起來的朋友,彷彿對你格外上心。”
抬眸,上官玦對上上官庭那摻雜著碎冰塊兒的目光,刹時,上官玦又冷靜地將眸子轉下,禁言看著本身的腳尖。
言璟同上官庭,陪著袁婆婆在墳邊坐了好久,袁婆婆與久未相見的父子二人,說了很多很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