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庭說道:“昭闌mm,孃舅早逝,母妃曾再三交代,務需求我好好顧著舅母,莫要叫她太早去尋孃舅,孃舅生前脾氣不好,身後脾氣恐是更差,他又極看重舅母,如果舅母有個閃失,將來是你去與你父親交代,還是我這個做侄兒的去處孃舅負荊請罪?”
看著看著,宋聲晚自嘲般地含笑一下後,眉頭蹙起,眼眸低垂:“宋昭闌,我撫心自問從未虧欠過你,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宋昭闌眸中含淚,詰責道:“表哥,還想要我們宋府誰的命?”
“你滾吧。”宋聲晚鬆開冬嫣,“滾出去!”
宋昭闌抬腳向外走去:“你就彆跟來了,去給大蜜斯喂藥。”
宋昭闌下認識地閉上眼睛,但卻並未躲開。
冬嫣出門後,將房門上鎖。
“她已經死了,姐姐。”
房門外,宋昭闌的侍女冬嫣敲了拍門,抬高聲音喊道:“蜜斯,六皇子殿下來了。”
宋聲晚順手抓起地上的鞋子,丟向劈麵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我不是你的姐姐!”
她撿起地上的碎片,冇有躊躇,重重地在脖子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宋昭闌上前捂住宋聲晚的嘴,她貼在宋聲晚的耳邊輕聲說道:“姐姐,春顏聽不見,她已經死了。”
房門再次被人推開,此次,宋聲晚的目光始終盯著床角被被子擋住大半身材的一個醜醜破破的布娃娃。
冬嫣不抵擋,也不答覆。
“把我折磨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愛我!”
但,上官庭可不是旁人。
任由著鞋子砸臉後,宋昭闌張手接住了宋聲晚的鞋子,她摸了摸鞋麵上的繡花,說:“姐姐你看,這是杜鵑花。”
聞聲動靜,宋聲晚苦澀一笑。
冬嫣低下頭,施禮道:“是,蜜斯。”
恰到好處的欲言又止,換作旁人,能夠就順著宋昭闌的話接下止步。
合法侍女焦心萬分時,宋昭闌疾步走來。
為上官庭和尚千開門帶路的侍女神情躊躇,說話吞吞吐吐:“這……這……不是甚麼要緊的東西……殿下還是跟奴婢去大堂喝茶用些點心吧……這裡冇甚麼都雅的……冇甚麼都雅的……”
她巴不得在上官庭的耳邊每天唸叨,要不是因為他和他的母妃,他孃舅又如何會死。
“乖乖喝藥,我去會會我們的表哥,晚點兒,mm返來陪你。”宋昭闌替宋聲晚理了理混亂的秀髮,“mm已經為你籌辦好了新的侍女,等教好端方,她會來代替春顏,幫著mm照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