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闌下認識地閉上眼睛,但卻並未躲開。
宋聲晚順手抓起地上的鞋子,丟向劈麵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我不是你的姐姐!”
宋聲晚聲嘶力竭地大喊:“宋昭闌,你真的噁心透了!”
上官庭停下腳步,舉目看向宋昭闌。
恰到好處的欲言又止,換作旁人,能夠就順著宋昭闌的話接下止步。
“乖乖喝藥,我去會會我們的表哥,晚點兒,mm返來陪你。”宋昭闌替宋聲晚理了理混亂的秀髮,“mm已經為你籌辦好了新的侍女,等教好端方,她會來代替春顏,幫著mm照顧姐姐。”
宋聲晚冇有接辦,隻是一味地瞪著宋昭闌。
看著看著,宋聲晚自嘲般地含笑一下後,眉頭蹙起,眼眸低垂:“宋昭闌,我撫心自問從未虧欠過你,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宋聲晚在宋昭闌的內心,是這人間最誇姣、最純潔的存在,毫不是麵前這個頭髮混亂,說話急衝的‘女瘋子’。
宋昭闌上前捂住宋聲晚的嘴,她貼在宋聲晚的耳邊輕聲說道:“姐姐,春顏聽不見,她已經死了。”
“把我折磨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愛我!”
“殿下,十二殿下昨日剛給了我一些新進貢的雲霧,殿下嚐嚐?”宋昭闌走過來,看了一眼侍女。
“噁心!”
待宋昭闌關好房門,等待多時的冬嫣為她遞上大氅:“蜜斯,天冷加衣。”
宋昭闌笑容盈盈地問:“殿下如何有空來我們宋府做客?”
聞言,宋聲晚的眼睛亮起光,放聲喚道:“春顏!春顏快去找……嗯……嗯嗯……”
“殿下,我們宋府高低長幼已經因殿下母子遭過一次罪了。”
冬嫣低下頭,施禮道:“是,蜜斯。”
“常常伴著花香入眠,我總感覺姐姐就在我的身邊。”
上官庭能舊事重提,宋昭闌亦可。
過了好久,一道淚痕劃下,宋聲晚的眼睛裡裝滿了紅紅的血絲:“春顏……她是宋昭闌命令殛斃的……還是……還是……還是春顏她本身不想活了……”
冬嫣不抵擋,也不答覆。
她撿起地上的碎片,冇有躊躇,重重地在脖子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宋聲晚靠著床頭,聞聲聲音後,她的眸光抖了一下。
宋昭闌抬腳向外走去:“你就彆跟來了,去給大蜜斯喂藥。”
宋昭闌又給院中站在大鼓邊的女子使了個眼色,女子點了點頭,領著其她抱著銅鼓的女子退了下去。
宋昭闌將手收回,持續撫摩著繡花:“疇前姐姐的小院裡,有很多如許的杜鵑花,每年花開的時候,姐姐都會把它們折下襬在床頭,連帶著我的床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