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安眉頭一挑：“活力了？”

“當然，中華小當家曉得嗎？”薑永寧高傲地拍了拍胸脯，從兜裡取出橡皮筋紮起長髮，自發地拿起圍裙套上繫好，行動流利，頗具大廚風采。

“老邁，你的窩裡如何甚麼都冇有，賊都不想幫襯啦。”

“我都跳下來了，”薑永寧咕噥了一句，捲起毛衣袖子，“我還是來打個動手吧。”

薑永寧朝他吐了吐舌頭，這會兒真當起了甩手掌櫃，把剛在超市買的那箱牛奶翻開，放了一瓶進冰箱急凍，又拿出一包黃瓜味的薯片。

“起來坐沙發，地上涼。”

“……”

徐以安剛把超市裡買返來的東西分類放好，看著女孩兩隻手支著下巴，閒逛著兩條腿意興闌珊的模樣：“二樓有書房。”

“我不。”

徐以安還在笑，哈腰撿起躺平在地上的魚：“嗯，我來。”

幾近是用力握的一刹時，魚身狠惡甩動起來，瞪著雙目前後扭捏在做最後的掙紮。

徐以安也冇對峙，外頭風呼呼地刮，夜晚氣溫降得短長，女孩穿戴薄薄的鉛筆褲還坐在地板上。

薑永寧坐在地板上伸手朝薯片方向抓，他站著又把薯片往高處拿。

腳下那條魚。

“我一小我住。”

空落落的。

怪瘮人的。

他洗潔淨手，走疇昔把薯片拿走：“要用飯了。”

他彷彿冇讓她幫手來著，也不曉得是誰不好好坐著硬要跑過來幫手，幫倒忙還理直氣壯地炸毛。

“行吧，那我吃了啊。”

“冇有。”

薑永寧踮起腳去夠中島台邊椅子的高度，撐著檯麵一屁股坐下，又把拖鞋踢掉，四周觀光的慾望都冇有了。

“噢，”薑永寧癟癟嘴，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那我喝個牛奶總行了吧？”

她一個早晨冇吃東西，連她不喜好的沙拉都被吃了，這會兒吃個薯片不可，喝口牛奶還不可了？

“那有甚麼呀？”

徐以安低笑了聲，走疇昔俯身哄她：“起來，用飯。”

徐以安冇忍住，低低地笑起來，然後整小我笑得握刀的手都抖。

看如許的東西非常鐘她能睡死到明天。

滑溜溜的……

廚房冇有伶仃的隔間，跟她們三小我住的公寓一樣，開放式廚房中間是一張黑得發亮的中島台。

唯獨餓肚子時特彆輕易活力，她總不能本身讓本身餓肚子，餓了就吃是薑媽媽在她小時候就灌輸進腦海裡的樸重思惟，餓了還不能吃那必然是彆人形成的。那她就有來由活力了。

薑永寧嚥了咽嗓子，嘀咕著“有怪莫怪，早日投胎”，哭喪著臉迎著那條魚驚悚的目光伸出雙手，握住了它涼涼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