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鐵棒”孟中治的看家本領,昔年他遠征安南,便曾大顯神威,打得梨家諸將落花流水,卻不知傳到了兒子手中,還剩幾分?兩邊相隔丈許,鐵棒及遠,勢道威猛,那軍人倒是不擋不避,隻把手臂摟在夢的腰上,腳上輕抬,飛起了一隻木屐,順手一抓,隨即狠狠向前抽打。
崔軒亮等人一旁聽著,才知這和尚名叫甚麼“逸海上人”,聽他淡淡回話:“崔施主,請轉告你家主公,老衲如有榮之介的動靜,還不早早去緝捕他?為何要在這兒大兜?”明國勳聽罷以後,俄然冷冷說了幾句話,崔中久不改吊兒郎當的性子,隻哈哈一笑,通譯道:“彆說這些了。上人,我家主公言道,路上巧逢,想請你疇昔吃頓飯,不知中間可否賞光?”
在上官夢的羞呼中,白雲天已然到達疆場。此人年約二十三四,邊幅俊美,神采帶了一抹自大,身上更揹負峨眉珍寶:“白眉劍”。至於他身邊的那名老者,倒是無人瞭解,看他寬袍大袖,蕭灑儒雅,模糊有道家出塵之氣,彷彿真是個峨眉羽士。隻不知為何,他的臉頰黑了半邊,彷彿是給老天爺刺麵降罪,讓他成了個“天上謫仙”。
來人腳程之快,遠凡俗,明國勳長眉一挑,逸海上人也是微微一凜,二人不約而同看向了門口,那兒竟已呈現了一老一少兩個身影。
這捏破椰子的指力極其刁悍,世上唯有傳於琉球的“唐手”、與那嵩山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能夠辦到。崔軒亮聽此人丁音不似漢人,心下更感驚駭,他悄悄瞥過了眼,隻見背後立著一人,胸前衣衿敞開,暴露了毛茸茸的胸膛,衣服上卻繡了一個暗號,外如八角,內藏三條杠,活像個“三”字。崔軒亮猛吃一驚,喃喃隧道:“這這東西挺眼熟的”
兩邊相距五步,一持木屐、一持日本刀,相互垂垂靠近。那河野洋雄神采鎮靜之至,隻提著殺人凶刀,漸漸朝小方走近。這不是開打趣的,河野洋雄自稱“生試七胴”,即便椰子硬殼也能捏破,依此腕力指力,出刀之必將也雄烈,可小方倒是個平凡人,想他不過力量大些,膽量大些,平常長於搬貨,卻要如何對付國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