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見了那人,狀況比見林夏還慫,顫聲道:“毒蛇哥,你……你這是?”
在禿頂們的最火線帶隊的是個精瘦的男人,固然現在是黑天,男人卻帶著墨鏡,裝逼到了家。
嗯?竟有這類事?看著對方缺了一截的手指,林夏悄悄吃驚。
“好,好嘞!”
“呸!”那叫毒蛇哥的墨鏡瘦男吐出一口痰,“阿彪,看看都幾點了,明天的利錢我為甚麼還充公到呢?”
四個在場的小弟齊齊傻眼,彪哥在這條街上凶名遠揚,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彪哥眼睛一瞪,向小弟們怒道:“都愣著乾甚麼?還不快給林小哥拿酒去!冇看到來高朋嗎?”
彪哥聽林夏這麼說,頓時感受委曲,鼻子一酸道:“小哥啊,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自打您前次來過,我是真想改邪歸正啊,可冇幾天借主就逼上門來了,我這酒吧,都是跟人借高利貸盤下來的,這利滾利利套利,就像個永久填不滿的黑洞,靠端莊做酒吧的流水,底子還不起錢啊……”說著,彪哥取出本身戴著黑手套的左手,將手套摘掉,小拇指鮮明少了一截。“小哥,您看看,前天冇湊夠利錢,這手指頭就冇保住!哪是我想作歹啊,實在是被逼無法啊。”
正說著,走廊裡傳來一陣大皮靴的踩踏聲,門被猛地推開,一大票扛著棒球棍的禿頂走了出去。
“幸會幸會!”毒蛇像打了雞血似的,衝動的上前握住了林夏的手,因為過分鎮靜,鬥雞眼更嚴峻了。
為了減緩難堪,彪哥倒上酒,“哈哈,幾位小哥,我彪子給你們賠罪了,先敬大師一杯!”
“知錯?”林夏冷著臉,“前次已經經驗你一次了,不長記性是不是?挺好的酒吧,好好運營起來也一定就不能火爆,非得賺那昧知己的錢,你是不是天生的壞種,不乾好事早晨睡不著覺?”
“我服了,在低調裝逼這件事上,我錢小帥這輩子冇服過誰,就服我林大哥!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是京都黑道扛把子級彆的人物!”
說著,彪哥倒了三杯酒,仰脖子喝下。
彪哥堆笑,“此人您熟諳?”
“大哥!如何個意義?不打了?”毒蛇的一個小弟驚奇道。
“甚麼特麼朋友不朋友的!老子隻認錢!”毒蛇哥神采一沉,“錢,一天都遲延不了,老端方,拖一天就是一截手指頭!要麼見錢放人,要麼見血放人!”
不摘墨鏡還好,這一摘,看到對方的眼睛,林夏差點噴了,怪不得大黑天的都戴個墨鏡,丫竟然是個鬥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