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歎口氣,輕拍女孩的背。
“今兒外頭有些涼,夫人多穿些。”翠微絞乾巾子。
明蘭發笑道:“你吼她何為,本就叫她去做戲,做完就返來了唄。”綠枝瞪了小翠袖一眼,又無法的歎口氣,領她出去吃果子了。
那寺人見郝大成不好亂來,悄悄焦急,此時那女官忽道:“我們是聖安太後宮裡的,太後的位份猶在皇後之上,這下你可放心了罷。”
到了洗三,明蘭讓婆子們在公孫小院中擺上兩桌,叫平日與若眉交好的丫環婆子去湊湊熱烈,好好安慰,叫若眉歡暢歡暢,冇的整日愁眉不展,唉聲感喟,影響坐月子。
想起那日見親弟的場景,親姐弟便如陌路人般,她淚水上湧,心頭酸澀,“我求娘承諾這發起,好好勸服弟弟到常家去。若強送疇昔,弟弟執意混鬨起來,不但累了常嬤嬤,還遲誤了要讀書備考的年哥哥。誰知…誰知娘不但不肯,反罵我…還,還……”
郝大成連連稱不敢,朝那女官堆笑道:“黃司侍,小的有個不情之請,趁我們夫人還冇來,托您跟娘娘跟前的韓宮令遞個話,說小的這回新弄了上好的枇杷膏,不知甚麼時候能送出來;現在天日乍寒乍暖的,若宮令大人的咳嗽又犯了,可如何好。”
那兩人對視一眼,那寺人忽堆出笑容:“郝總管好眼力,我們確切不是皇後宮裡的人,不過嘛,這旨意確是皇後孃娘下的,因剋日宮中忙,娘娘便調派我們來辦事了。”
劉夫人早育後代,也是慈母心腸,聽了長歎一聲,輕拍明蘭手勸道:“大妹子,姐姐倚老賣老多嘴一句。這等暴虐婦人,落到外頭哪家能有好果子吃?你們佳耦都是刻薄人,心眼實誠,做不出那傷天害理的事,不然早早成果了她了!唉,那孩子也是宿世不修,攤上這麼個娘,誰也怨不得,還來世托個好生罷!”說著喟歎不已。
郝大成多麼奪目,不動聲色的掃了背麵一眼,然後笑著拱手道:“陳公公,黃司侍,這幾年娘娘到府裡宣旨犒賞的也多了,卻從未見過二位,想是宮裡朱紫浩繁,我們識不過來,也是有的。”
劉夫人拍腿道:“可不是?傳聞她兄長這幾年混跡直隸一帶,結識很多偷雞摸狗的販子閒漢。幾個活口說他們也是受了欺詐,她兄長說本身妹子是某大戶的外室,誰知那家大婦暴虐,容不下她們母子,要發落那孩子……唉,若知對方是官差,哪個敢膽邊生毛的!”
“總得曉得兩位究竟是不是宮裡來的罷。”郝大成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