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不輕易?”孔嬤嬤豁達的笑了,“我這輩子經曆的比凡人可出色,不說吃過的用過的,就是天子我就見了三個,皇後見過五個,後妃朱紫更是如過江之鯽,也算是開眼了!還能衣食無憂的活到花甲,冇甚麼好抱怨的;倒是我那mm,嫁人,偷人,給妾室婆婆下毒,被休,一輩子弄的申明狼籍,我那後孃為她傾家蕩產,最後得誌而死,我可比她們強多了。”說著嗬嗬笑起來,“當初聽到這動靜時,我可偷著喝了一整瓶老窖慶賀!”
說著,兩個白叟笑在一起。
孔嬤嬤嘲笑道:“我看你是越活越歸去了,你不想想,當初靜安皇後可比你日子難多了,兒子死了兩個,女兒被抱走,皇家又不能合縭走人,她又能如何?太宗爺寵她,她歡暢,蕭瑟她,她也歡暢。當年她如何對我們幾個說的,‘女人這一輩子順情意的事太少了,出身嫁人又全不由己,當需給本身找些樂子,對酒當歌,人生多少’;她雖不長命,可卻每天活的高興過癮,薨逝後,太宗爺日日思念,厥後一病不起……”孔嬤嬤的聲音垂垂低下去,盛老太太也目光悵惘,都想起了阿誰肆意昂揚的蕭灑女子。
孔嬤嬤目睹勸成,大是欣喜:“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六女人還小,今後且得倚仗你呢,不求她大富大貴,能順利的找個好人家就是了。”
盛老太太搖了點頭,無法道:“紘兒終歸不是我親生的,何必討人嫌;何況我也乏了,當年折騰的天翻地覆又如何,還不是一場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