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才這麼想,空氣就驟降了幾度,兩道淩厲的視線朝她射來,彷彿要將她這『闖入者』千刀萬剮似的,顏妍強播本身忽視濃厚的這警告意味,手緊握住頸上的護身符,驅散那股不舒暢的感覺。
那不是夢,她的孩子恨她,她責怪母親為何不要她!
刀子的尖端劃開白嫩的肌膚,在上頭留下紅色的線條,粉嫩的肌肉向外翻了出來,淡淡的鐵鏽味在空氣間滲透開來。
不著痕跡的嘆口氣,顏妍的目光飄向微微揚起的窗簾一角,小小的半透明身影若隱若現,專注的目光注視著敏薰的背影,眼中滿是理不清的複雜情緒。
謹慎的走出浴室,敏薰的手慈愛的撫著本身的小腹,一個新的生命正在裡頭成長茁壯。
哭了好一會兒後,好不輕易敏薰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顏妍再三確認她沒事後,總算放心的回本身的房裡。
雙手大力按著本身的脖子,她清楚感遭到那股分恨與悲傷,被親身母親叛變和否定的滋味,必然很痛苦吧!
說起中部顏家,算是茅山一派中的翹楚,家屬中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些抓鬼道術,唯有她學什麼都是半調子,可不利的是她生來就具有陰陽眼,使得許多鬼怪常莫名其妙找上門,將啥都不會的她整得相當悽慘,以是難以想像的怪事都能夠發生在她身上,使她總被當成怪人,就連路邊的花瓶也會莫名其妙的飛到她手上。
看著鏡中蕉萃的人影,她嘴角揚起諷刺的淺笑,如果讓那些八卦版的記者見到她這模樣,必定少不了一番臆測。
並且比來盤桓在人界的嬰靈不知為何緩慢增加,情況彷彿有些失控…
軟軟的語調彷彿還在耳邊低喃,她的心臟像被人狠很擰了一下似的發疼,哭的紅腫的眼又再次流下淚水。
「你怎麼回事,神采這麼凝重?」虛軟的坐起家,敏薰有些艱難的開口,才一說話就感覺頸部肌肉傳來陣陣刺痛,讓她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惡寒的感覺從腳底延長至頭皮,滿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結凍,她伸脫手指顫抖的撫著發疼的部分,連呼吸都險得慌亂。
在房門關起後,敏薰撐著有些不穩的往房內的浴室走去,內建的套房房錢雖貴了些,可就有這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