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日子以來腦中所臆測的女兒的模樣,被夢中小女孩的臉孔所代替,那無助的可憐神情和她記憶裡被拿掉的嬰屍模樣逐漸重疊,再也無法區分。
那不是夢,她的孩子恨她,她責怪母親為何不要她!
敏薰方纔的模樣就像是快斷氣似的,舌頭都吐出來了。最可駭的是在她床頭的位置站著一個小女孩,垂下的頭髮遮住半張臉,森綠的眼狠狠瞪著她,鮮血從她下身一滴滴落到地上。
俄然,她的瞳孔莫名的放大,從鏡子的倒影中,她看見本身的頸項有圈黑青的指痕,看起來竟些像是小孩嬌小的指印。
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頓時復甦過來滿身不住的發抖,若不是肚中孩子這一腳,恐怕她又要再一次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
而每次當敏薰開始在半夜聽見哭聲之候,她越發後悔本身當天會什麼那麼多事,但是一見到敏薰無助的模樣,本身又無法棄她於不顧。
「你如果感的慚愧的話,就去死吧!用你的命來贖罪。」魅惑般的童音在耳邊低語,敏薰火線經中的人影不知何時竟變成恍惚的女童模樣,淺笑的朝她伸脫手,攤開的掌心穿過鏡子暴露中心鋒利的小刀。
在房門關起後,敏薰撐著有些不穩的往房內的浴室走去,內建的套房房錢雖貴了些,可就有這好處。
其實她之以是怕鬼的啟事,是她看的到鬼!
在敏薰離去後,空無一人的浴室裡,出現兩抹飄忽的幽影,那兩個影子分別站在浴室的兩端對峙著,如同在爭執什麼。
淚水沒有預警的從眼中落下,她靠在顏妍的肩頭用盡滿身的力氣大哭了起來,彷彿要把統統的悲傷一次哭完。
「你怎麼回事,神采這麼凝重?」虛軟的坐起家,敏薰有些艱難的開口,才一說話就感覺頸部肌肉傳來陣陣刺痛,讓她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但那天她的腳像成心識似的本身移動著,她不僅幫敏薰找來了差人還送她回家,事後每次想起這件事,她都覺得底子是場孽緣的開始,而故鄉的奶奶則老是搖頭說該來的就是躲不掉。
說起中部顏家,算是茅山一派中的翹楚,家屬中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些抓鬼道術,唯有她學什麼都是半調子,可不利的是她生來就具有陰陽眼,使得許多鬼怪常莫名其妙找上門,將啥都不會的她整得相當悽慘,以是難以想像的怪事都能夠發生在她身上,使她總被當成怪人,就連路邊的花瓶也會莫名其妙的飛到她手上。
不著痕跡的嘆口氣,顏妍的目光飄向微微揚起的窗簾一角,小小的半透明身影若隱若現,專注的目光注視著敏薰的背影,眼中滿是理不清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