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圓寂前再三交代，非到最後關頭不成以輕易將經書取出，否則會替祗園寺招來災禍。

「原來如此，就包在我身上吧！」時清胸有成竹的保證，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也但願你答應一件事。」

「怎麼能夠，我是想要請你幫忙。」顏偉壓高音量道：「如果我的猜測沒錯，你身上除了那天撕開的《金剛經》，應該還藏著另一部經典，並且是佛教最陳腐的《阿含經》。」

這夜，侯村公館內幾人整宿無眠，一種相思，幾處煩愁。

漸漸地，音樂的旋律逐漸加快，整個天幕猶如繞著他們旋轉，無數花瓣在半空中飛舞，好像一幅美麗的圖畫讓人深深著迷。

「這怎麼能夠！我未曾這麼想，我想其彆人也不會這麼認為的。」

「但妳還是很愛他吧，不然沒有辦法吹出這樣的感情。」起碼在豪情上是一張白紙的本身，僅能表現出這首曲子的外相。

宋嵐的身影透出一絲悠遠飄渺的感覺，彷彿隻要風一吹，就會自麵前消逝似的，趙采葳不自覺伸脫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角。

「時清、小和尚，你怎麼恍神了？」

「不，我還沒有睡著，采葳，妳的笙簧吹得真好。」宋嵐讚賞的說道，如此艱澀的曲子以她的年紀能吹到這種程度，非常難得。

時清掏了掏耳朵，不由懷疑本身是不是聽錯了，「剛才我還覺得你不太在乎人類的死活，怎麼現在俄然轉性了？」

當年決定，縱受千人唾棄、萬人責難，伏羲依舊懺而不悔。

「形成這麼多的犧牲，你可曾是以對當初的決定感到後悔？」時清站到他身邊問。

「小和尚，」顏偉好似讀出他的心機咧嘴道：「我在想，哪天你如果對奉養佛祖膩了，神棍也是個不錯的事情。」

「沒有吧！」顏偉皺眉想了想後搖頭，「也許你會覺得我很無私，但我從未曾後悔過，哪怕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決定。」

「為什麼？難道妳不想和他多說些話？」趙采葳有些激動的問，她無法瞭解宋嵐現在的設法。

行走數分鐘後，但見月光下一名少女倚著轉角的欄杆，正吹奏著笙簧，那優美的曲調讓她的表情彷彿回到了泰初之初。

回到房裡，宋嵐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癱倒在床上，她滿身痠痛，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可大腦的意識卻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復甦，不斷運作的思緒怎麼樣都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