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們都肯定這內裡躺著的是個錦衣衛了,也不曉得如何就死在了這裡,看著幾口棺材的做工,遠比明朝要長遠很多,必定不是為這個錦衣衛大人量身定做的。
更何況,這不利傢夥一副詭異的死樣,美滿是死不瞑目!
屍身一隻手抓著棺材板,大牙掰了半天,竟然冇有未動涓滴,上麵玄色的印痕,看來是臨死的時候,死命的摳著石板!
大牙見我歪著腦袋,映著燭光看的出神,便叫過陳歪嘴,兩人一頭一腳將屍身翻了個個兒,屍身本就腐臭已久,被他們這麼一倒騰,骨頭渣子直往下掉,連腿骨的膝蓋處都斷開了。
“陣勢坤,厚德載物啊!”陳歪嘴話還冇說完,就被大牙打斷了,“你們倆彆扯蛋了,從速過來給小爺搭把手!”
我心口一跳,想起上麵的那具空口大棺來,上麵不正有一個坤卦圖形麼?
“媽的,華侈了!”
“來,搭把手!”大牙又摸了一會兒,取出幾張已經發脆的銀票,跟發黑的散碎銀子,再摸就摸出一遝黃紙來,“甚麼玩意,該不會是帳本吧?”
“呸!”大牙有些訕訕,說:“你冇看這是錦衣衛?也不曉得活著的時候,如何欺男霸女的做孽呢!瞧這架式,說不定這小子明著拿朝廷俸祿,背後裡也是個倒鬥的?小爺這是給他點經驗,讓他下輩子彆乾這偷雞摸狗的謀生!”
長袍下襬褶皺褶皺的,倒有幾分像是百褶裙,上麵一圈圖案,有一個深色的補團,繡著一條像蟒又像龍的東西,冇有爪子,但是有角,頭尾有魚鰭魚尾,恰是飛魚圖案。
這個身著飛魚服的哥們,功底還至心不錯,一手蠅頭小楷寫得有模有樣,冇被浸泡的部分,筆跡很清楚雋秀,就是字體有點小,燭光又暗淡,看起來非常吃力。
飛魚服、繡春刀!
便問道:“坤宮不就是陵墓的地宮麼?”
大牙說是日記卻也冇錯,當代文人喜好順手寫個詩填個詞,寫些小散文之類的,普通會順手帶著這麼一小卷稿紙,興趣來了就塗鴉幾筆,等到差未幾了再出成文集。
我有些噁心,不過也幫不上大牙甚麼,乾脆翻開前麵幾張,就著微小的燭火看了起來。
大牙又伸手在屍身的腰間摸了一會兒,冇有找到令牌,倒是在腐蝕斷開的腰帶處,扯下一塊玉嵌來,用手揉了幾下,成色還不錯,順手就裝進兜裡。
說話間,大牙已經撬開一條大縫,我舉著蠟燭往裡一照,頓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