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倉促而去。
那牛頭馬麵眼中射出貪婪之光,不自發嚥了口唾沫。估計這地府當中,酒彷彿是個希奇可貴之物。倆人樂嗬嗬接了酒罈,自去找了個僻靜的處所喝酒去了。
我看他笑著,儘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心更痛了,低了頭,淚滴滴答答地落下來,落在他的手上。
我忙低了頭,有些自慚形穢。的確,上官是為我自誤了。
上官兄投胎之處,我也會妥當安排,必然不讓你刻苦。隻是天機不成泄漏,我亦不能提早奉告。
我亦拜謝道:“小女子不敢!多謝閻君!”
閻君哼了一聲,隻見身畔的陸判又忙起家在閻君身側私語了幾句,閻君點點頭,厲聲對我道:“送完即走,莫要擔擱,今後若被髮明擅闖幽冥之地,壞了地府的端方,定然讓你有來無回!”
我呆呆地看著上官白華,他正目光殷殷地諦視著我。我再看看地藏王菩薩,他卻閉了法眼,又開端默數他的寶珠,“吧嗒,吧嗒。”
我的心似又被誰用長長的指甲撓抓了幾下,這一次,在那長長的指甲縫間,還嵌進些新奇帶血的皮肉。
每逢三五之時,你便將苦衷說與明月聽。我即便喝了忘川水,總也必然搏命記著天上那輪明月。此後雖你我兩處,總有天上的那輪明月寄相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