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淚重又滾落下來。低了頭,不敢再看他和順的眼,“上官,對不起,對不起!如有來世,統統容我來世再報!”
我看他笑著,儘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心更痛了,低了頭,淚滴滴答答地落下來,落在他的手上。
上官欲同我說話,卻被牛頭馬麵拘住了,冇法回身。我隻得在身後短促碎步跑著。
地藏王菩薩將錫杖再一點,那副氣象又完整消逝了。
如此說來,時候貴重,就不擔擱二位的時候了,就此彆過!”
我忙跪行到閻君台前,哀告道:“求閻君,能讓小女子奉上官白華一程。”
此時此景,唯有寄情詩詞。我悄悄吟道:“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來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儘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那邊。”
地藏王菩薩將法眼展開道:“這麼快就選好了?”
我忙低了頭,有些自慚形穢。的確,上官是為我自誤了。
“天庭來的一名仙子。至於倆人秘談了些甚麼,又為何改了主張,小仙可就不得而知了。現在閻君急召回殿,就請上官兄與我速速返回吧。”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丹藥,遞於我,“這是保胎續命丸,吃下去,可保你孩兒性命。”
他問道:“看了這副氣象,你又當作何籌算呢?你的心動也不動?你當真能放得下凡塵中這現有的統統嗎?隻怕一見塵凡,又該哀告貧僧救你的孩兒了吧?貧僧念在當年與古瀾風的友情下,能夠承諾你一個要求,也隻能承諾你救一人,你說該救誰呢?是你的孩兒還是上官白華?”
閻君哼了一聲,隻見身畔的陸判又忙起家在閻君身側私語了幾句,閻君點點頭,厲聲對我道:“送完即走,莫要擔擱,今後若被髮明擅闖幽冥之地,壞了地府的端方,定然讓你有來無回!”
“天使?甚麼天使?”我不由問道。
陸判又看看立於上官白華身邊的我,斂容道:“原覺得我們兄弟是能夠長悠長久在一處的,誰想上官兄為情所困,竟自誤至此啊!”
陸判揩揩臉上的汗道:“詳細景象我也不是很清楚。隻不過方纔閻君歡迎了一名天使,便俄然改了主張。”
牛頭馬麵押了上官白華出了大殿,我便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繞太重嚴峻殿,穿過一個小門處,便走進了一片荒漠中。轉頭看時,那巍峨大殿已了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