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及時畫麵。"林昭不知何時來到身後，青蓮根莖自發纏住投影儀，"他們架設的晷針在抽取歸墟殘存能量。"她扯開衣領，心口硃砂痣正在接收投影光波，皮膚下閃現出微縮版青銅巨門紋路。

"本來我們都是祭品。"林昭接住林默拋來的桃木劍，劍穗纏著玄塵子遺留的信箋。火漆封印遇血熔化，信紙閃現出埋冇段落："雙生蓮開九轉，需嫡親相噬方成..."

林默捏碎太極魚符，陰陽雙魚化作流光冇入姐妹倆的硃砂痣。當第九縷光芒消逝時，海底傳來洪荒巨獸的喘氣，歸墟之門上的鎖鏈寸寸斷裂，門縫中淌出的忘川河水染紅了整條運河。

半夜打烊時，林默在帳本發明非常：本日支出的七枚硬幣滿是農曆甲子年鍛造。她將硬幣按九宮擺列，卦象顯現"澤水困"變"六合否"。最後一枚硬幣直立扭轉時，地下室傳來冰櫃崩潰的悶響。

梅子黃時雨連綿半月，林昭擦拭著"忘川茶社"的雕花窗欞，簷角青銅鈴鐺結滿蛛網。櫃檯後的林默沏著明前龍井，茶煙在潮濕氛圍裡凝成靜止的霧團，倒映著窗外運河裡十二艘漆著"新能源勘察"的玄色駁船。

"這不是投影..."林昭摸著袖口的血漬呢喃。根莖俄然暴長纏住她的脖頸，在皮膚烙出電子鎖般的紋路。當紋路閉應時，她聞聲九重青銅門後的夢話："時候將至。"

深夜，林默在閣樓修補太極魚符。陽魚在硃砂痣裡躁動不安，陰魚將林昭的打扮鏡凍出霜花。當兩枚魚符即將合攏時，運河俄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白日的勘察駁船全數淹冇，海麵升起千米高的青銅晷針，針尖滴落的黏液腐蝕出冒著青煙的旋渦。

運河對岸亮起探照燈，十二架無人機載著電子符咒構成包抄網。碧落司掌事的聲音從擴音器傳來："請守界人赴歸墟完成第九轉。"他翻開兜帽，年青的麵龐與青銅箱投影裡的張鴻完整重合。

"阿姐，三號桌要續壺碧螺春。"林昭提著黃銅水壺回身，髮梢的銀鈴髮帶俄然無風主動。她後頸鱗片印記閃過青芒，櫃檯玻璃下的合影出現波紋——照片裡玄塵子的道袍下襬排泄新奇血漬。

"本來我們纔是錨點。"林默割破指尖在銅汁中畫出血符，海圖閃現出更深的航道，"碧落司用雙生蓮定位，要把全部歸墟拖到現世。"

玄塵子的青銅箱已融成銅汁，在空中蜿蜒成東海海圖。林昭試圖擦拭，銅汁俄然攀上她的腳踝，在腳背烙出北鬥九星陣。當第七顆星亮起時，運河水麵升起十二道青銅光柱，與海底遺址的晷針基站完美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