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宮琴音拉住了我,她苦笑道:“冇用的,這些人自小在缸中長大,身材畸形發育,皮膚被屍水腐蝕,見不得陽光。一旦翻開缸子,就是他們死去的時候。”
哦,莫非說一個和尚竟會殺人?
“秒善上師的住處就在前麵了。”我歡暢得叫出聲,指著前麵亮燈的屋子。
但是他的吹笛的技術倒是不敢恭維,刺耳刺耳,彷彿用玻璃在黑板上刮的聲音,細心一聽,又像人在臨死前的淒厲哭叫。
一聽到藍衣人的笛聲,缸中人冒死外頭探出腦袋,腦筋長長的,加上灰紅色的皮膚,乍眼一看有點像彈著脖子的毒蛇……
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尚且求見妙善上師一麵都不成得,遑論我們兩個名不見經傳的。
進得白龍寺,週末的原因人並未幾,但也有一些旅客四周張望著合影紀念,嘻嘻哈哈的,和這佛門清淨之地格格不入。
在旅客圍成的圈子正中心,有一個穿戴藍布粗衣的中年男人,鬍子黑長黑長的,模樣看起來像是苗人,又似是而非,吹奏著長笛,在他的麵前擺著七個大小不一的圓缸。
我心想,人家演出是要錢,你這吹笛是要命啊!我頓覺索然有趣,正想分開,俄然看到那圓缸裡爬動著、探出甚麼奇特的東西來。
“能如何辦?隻能先歸去啊,明日再來啊!這如果轟動寺廟裡的和尚可不得了。”
因而我放心讓她和白蜜斯一起在店裡,而和小徒弟一同前去白龍寺再探究竟。
那東西不是甚麼黑雲,而是一口玄色的棺材,四邊兒都是衣衫襤褸,麵相凶暴的鬼!他們正用一竹竿兒,挑著棺材從騰空而來,足不點地。
“我甚麼都不要,就要你。”白蜜斯伸手點了點許小山的鼻子,接著噗嗤一笑,道:“我跟你開打趣的,我來是買點紙紮祭品,有甚麼好保舉的給我說說啊。”
不管了,早晨去看看。是龍是蛇一看便知!
我獵奇心起,正籌辦疇昔看看,阿誰門客卻攔住我們不讓疇昔。
白龍寺,華燈初上,檀香佛音渺渺升騰。
天氣已晚,我們再呆下去也找不到甚麼線索了,隻得先臨時分開,並且商定白日再來。
我們光亮正大在守門人的眼皮底下走疇昔,都冇人看顧。於此我們能不慢不緊地深切白龍寺的中間位置,顛末端大雄寶殿,就是寺內和尚的居處了。
“如我必然要問?”
“小徒弟,你說這小我會不會就是阿誰佈下人皮燈籠邪法的人?”
“豈有此理,世上竟有如許血腥殘暴的事。不可,我得報警,把那藍衣人的缸子都打個稀巴爛!”看到這如同人間悲劇的一幕,略微有點血性的人都看不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