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還在吹奏笛子的藍衣人,莫非這廝有甚麼來頭?
還是這白蜜斯在故弄玄虛?
“那是缸中人。”宮琴音麵有憤色,抬高聲音道。
我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隻得先行分開。
就在此時,陰風高文,不曉得那邊來的烏雲遮住了玉輪,冷到我忍不住抱住了雙臂。
人說,進門叫人入廟拜神。我對著豎起的佛塔,合十一敬,然後向門客求見秒善上師。
話音剛落,門口有人走了出去,鮮明便是酒吧的女老闆,白蜜斯。
在西京住下有三個月了,也曾聽聞城中有白龍寺,傳聞那邊非常靈驗,是以香火鼎盛。此中的主持更是風傳的得道高僧。
甚麼是缸中人?
在旅客圍成的圈子正中心,有一個穿戴藍布粗衣的中年男人,鬍子黑長黑長的,模樣看起來像是苗人,又似是而非,吹奏著長笛,在他的麵前擺著七個大小不一的圓缸。
點點頭,白蜜斯:“你說。”
“秒善上師的住處就在前麵了。”我歡暢得叫出聲,指著前麵亮燈的屋子。
我心想,人家演出是要錢,你這吹笛是要命啊!我頓覺索然有趣,正想分開,俄然看到那圓缸裡爬動著、探出甚麼奇特的東西來。
舍利林前有一個小小的廣場,堆積了一堆人,看模樣都是些旅客,時不時收回讚歎聲,顯得非常鼓譟。
舍利是指有道高僧火化後的結晶品,而白龍寺專門建立了一座舍利林來供奉本寺的舍利。
鬼物將棺材抬進了秒善上師的房間,停放好以後,四鬼各自消逝。
她一來,許小山就像白日見了鬼似的,忙從後門開溜。本著‘助報酬樂’的精力,我又把她給逮返來了,“跑甚麼呀,返來號召客人呀。”
但是宮琴音拉住了我,她苦笑道:“冇用的,這些人自小在缸中長大,身材畸形發育,皮膚被屍水腐蝕,見不得陽光。一旦翻開缸子,就是他們死去的時候。”
“那我們如何辦?”
我固然不曉得這白蜜斯是何方崇高,但能夠瞭然的一點是她對我們並無歹意。
我們光亮正大在守門人的眼皮底下走疇昔,都冇人看顧。於此我們能不慢不緊地深切白龍寺的中間位置,顛末端大雄寶殿,就是寺內和尚的居處了。
“我甚麼都不要,就要你。”白蜜斯伸手點了點許小山的鼻子,接著噗嗤一笑,道:“我跟你開打趣的,我來是買點紙紮祭品,有甚麼好保舉的給我說說啊。”
天氣已晚,我們再呆下去也找不到甚麼線索了,隻得先臨時分開,並且商定白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