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再來看，能看到的，必定與明天分歧。一日的歡歌笑語換一年的衣衫襤褸，這真得好嗎？”

可李沐聽懂了，俄然問道：“好嗎？”

李沐淺笑地點點頭，“姐姐說得對，我受教了。”

“你……。”小蠻被懟得不甘心腸閉上了嘴。

李沐收攏起心神，衝長孫明月笑道：“請。”

李沐的眼睛也被這滿空的光影弄得心神泛動起來，不自發地隨口詠出：“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當然。”

李沐帶著幽怨地說道：“這麼說話，讓我感覺，你不是我姐，倒象是我娘。”

從馬車邊奔馳而過的人影，大聲喧鬨著，滿滿都是歡聲笑語。

“真好。”長孫明月的臉上瀰漫著一種聖母的光輝。

“有。”

“當然。”

望著燦豔的焰火，長孫明月感慨道：“人間本該如此。”

李沐一驚道：“如何了？”

回過甚，長孫明月對李沐道：“聽聞這煙花是出自沐弟之手？”

好一會，長孫明月轉頭道：“此詞彷彿該有下闕吧，沐弟速速詠來。”

小蠻接過，先是悄悄啜了一口，然後越喝越快，一轉眼之間，便已經將杯中酒飲儘。

“放心，歸去時，你儘能夠將這車中的酒帶歸去，與明月姐姐一起喝個痛快。”

“你平常也這麼說話嗎？”李沐終究忍不住問道。

長孫明月在邊上右手用力地掩著櫻桃小嘴，已經憋得花枝亂顫。

長孫明月回過甚淺笑著，看著李沐反問道：“不好嗎？”

小蠻見長孫明月的神情不似有假，便舔了舔嘴唇，衝李沐道：“喂，給我一杯。”

然後將杯子遞還給李沐，李沐伸手去接，咦……，李沐再用力，咦……，我去，這丫頭的手勁真大，這是想再要一杯的意義嘛。

小蠻撲上去一把抓住長孫明月的手道：“彆喝了，謹慎喝壞了。”

“噗嗤”、“噗嗤……”長孫明月再也冇有了那雍繁華貴的高冷範，與小蠻笑得抵死纏綿，可勁地顫抖著，看得一旁的李沐，心中滿滿都是戀慕妒忌的殘念。

小蠻這才鬆開了拉扯的手，但較著感遭到，她不再那麼架空李沐了。

李沐道：“隻是奇技YIN巧罷了，不值一哂。”

這話讓李沐很……難受，總感覺得怪怪的。

就連一向與李沐作對的小蠻，此時也溫馨下來，伸直在車廂一角，怔怔地看著李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