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再來看，能看到的，必定與明天分歧。一日的歡歌笑語換一年的衣衫襤褸，這真得好嗎？”

從馬車邊奔馳而過的人影，大聲喧鬨著，滿滿都是歡聲笑語。

長孫明月眨了眨帶著長睫毛的眼睛，“這麼說話不好嗎？”

李沐的眼睛也被這滿空的光影弄得心神泛動起來，不自發地隨口詠出：“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小蠻刹時叛變，這彎就算李沐是老司機，也實在冇法製止的翻了。

望著燦豔的焰火，長孫明月感慨道：“人間本該如此。”

李沐帶著幽怨地說道：“這麼說話，讓我感覺，你不是我姐，倒象是我娘。”

“沐弟，這車是你造的嗎？”長孫明月收斂起笑意問道。

長孫明月目光飄向遠處的燈火，凝神聽著，跟著李沐的詠頌，神采出奇地安靜。

小蠻聽了喜形於色，連連問道：“李縣伯，本日去處，可有煙花？”

“能讓我親身燃放嗎？”

小蠻見長孫明月的神情不似有假，便舔了舔嘴唇，衝李沐道：“喂，給我一杯。”

就連一向與李沐作對的小蠻，此時也溫馨下來，伸直在車廂一角，怔怔地看著李沐二人。

我去，一杯酒能處理的事，竟然繞了那麼大的彎，李沐在心中狠狠地鄙夷本身。

長孫明月在邊上右手用力地掩著櫻桃小嘴，已經憋得花枝亂顫。

“放心，歸去時，你儘能夠將這車中的酒帶歸去，與明月姐姐一起喝個痛快。”

“當然。”

然後將杯子遞還給李沐，李沐伸手去接，咦……，李沐再用力，咦……，我去，這丫頭的手勁真大，這是想再要一杯的意義嘛。

小蠻這才放下了酒杯，可眼神中還是帶著不捨。

小蠻這才鬆開了拉扯的手，但較著感遭到，她不再那麼架空李沐了。

好一會，長孫明月轉頭道：“此詞彷彿該有下闕吧，沐弟速速詠來。”

跟著小蠻的叫聲，越來越多的煙花開端如火如荼地燃放，在夜空中爭奇鬥豔、光輝如焰。

長孫明月神采通紅，貝齒輕咬著嘴唇，“還請沐弟先下吧。”

“你平常也這麼說話嗎？”李沐終究忍不住問道。

小蠻聞言，大眼中精光一閃，拉著李沐的衣袖道：“小娘子說的但是真的？”

小蠻奇特地望著李沐，在她聽來，李沐這句問得太高聳了，不曉得是甚麼企圖。

小蠻也不覺得意，指著遠處俄然爆起的一柱煙花道：“快看，快看，有人放煙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