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要轉頭的，你跟著他們下來做甚麼？”一個聲音在他左火線俄然響起來。

“你如何來的？打車麼？我們這身上也不曉得有冇有沾上味兒，我現在也聞不出來了，打車人不必然帶你。”江昊然道。

因為他底子冇心。

“之前不是在劈麵用飯麼，有朋友在，他有車。”謝白順口答了一句，便擺了擺手手，進了電梯。

“對，剛接的電話。”重案隊的隊長站在外間的擋牆中間，皺眉看著內裡的滿地殘肢，“老陳你們也辛苦了，跟他們對接一下現在的環境，早點歸去歇著吧。”

成果就見謝白俄然擋住他的手，抬腳走了出來道：“等等，那條地磚縫裡夾了甚麼東西……”

他本能地不想讓殷無書看到他現在混跡在淺顯人裡的模樣，不想讓殷無書曉得他還記得百年前隨口說的一句話，說不上來是甚麼心機。

殷無書站在護士站中間，左手手肘支在檯麵上，手裡捏著一方油黃色的紙片，上麵模糊有字。他一邊看著魚貫而出的人，一邊順手將那張紙捲了起來，夾在手指之間，轉來繞去。

“屍陣？”殷無書皺了眉，“地上都是血，我剛換的鞋，還真冇出來看。”

一向下到一樓，謝白才發明本身正無認識地捏動手指。

謝白也跟著站起家，低頭看了眼本身的行頭，大褂口罩橡膠手套一應俱全，除了眼睛，也冇甚麼是露在內裡的了。

這麼一來，統統值得重視的陳跡都消逝得一乾二淨了，讓謝白如何措置？

“算了，既然已經如許了，就先把這邊收了吧。”殷無書抬手教唆著立冬他們。

“你專給我添亂的才氣真是百年如一日。”謝白麪無神采隧道。

他“嘖”了一聲，彷彿也感覺本身粗心了，一邊鬆了電梯門，一邊道：“不過現在疇昔也晚了――”

這個點，電梯裡剛好空無一人。謝白一小我現在中間，四角不靠，沉默著看著電梯門漸漸合上。

“我隻是想把屍塊集合收起來……”立冬倉猝舉著雙手宣佈本身的無辜。

“我本也就是想幫你省點力量。”殷無書也舉起雙手，偏頭看向謝白。

殷無書抬手在他眼睛的黑布上碰了一下，被謝白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