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屍氣是我教你煉化的,我如何會被它鎖住不能轉動……”他溫聲說了一句,抬手摸了摸謝白的額頭,又探了一下頸脈,道:“剛吃下去有點犯困是普通的,睡一覺就好了。”
半晌以後,又抱著個巴掌大的小瓷壺站在門口。
殷無書換了個坐姿,雙手鬆鬆交握著搭在膝上。他眯著眼微微出了會兒神,而後抬眸看向謝白,俄然開口道:“換個題目吧。”
謝白沉吟半晌,淡淡道:“我感覺它起碼比你說的話要靠譜一點。”
在他越來越恍惚的聲音裡,謝白恍然想起來,傳說能點竄人影象的搖燭散,狀似泥丸,入口成水,味如美酒……
現在這麼問下來,他幾近都能猜到這事跟阿誰冰下人也脫不了乾係,但是他還是想聽殷無書籍身說一遍。
殷無書盯著那魚鱗看了一會兒,嘴裡冇好氣道:“我隨口嗯一聲還嗯成瞎話了……以是這東西這麼不靠譜你還籌算信?”
不過殷無書並冇有沉默太久,他衝謝赤手裡捏著的鮫人耳後鱗挑了挑下巴,道:“這跟你明天問的閒事冇甚麼乾係,換個題目吧,彆忘了這鮫人鱗的效力也是偶然候限定的。”
殷無書嘴角一抽,脫口而出:“甚麼東西這是!”
那百來年裡,殷無書大修期間睜眼謝白統共就遇見過那麼一次,這麼提起來,殷無書當然記得他說的是甚麼事,順口答了一句:“嗯。”
殷無書點了點頭道:“也不是每次,隻是大修確切是最輕易被他滋擾的時候,偶然候半途醒過來的一刹時我的行動並不受我本身節製,以是才讓你能避則避,不過並不會持續好久,普通能讓他占個三五秒就頂天了,那以後要麼他會被我重新擯除出去持續大修,要麼我乾脆就直接醒了。”
殷無書:“……”
謝白倏然想起當初殷無書每隔數十年一次的大修:“以是……你之前每次大修半途睜眼都是被那小我滋擾了?”
謝白瞭然道:“以是現在是對於他最好的機會?”
“為甚麼……血線會出來?”謝白遊移著道。
樓下立冬的聲音很快透過地板傳來:“哦!大人甚麼事?我這就來。”
殷無書看了他一眼,冇出聲,明顯冇這個籌算。
謝白乾脆地用腳在地板上碾了一下,腳下的木質地板便俄然像水一樣晃出了波紋,他低頭衝著那片水紋道:“立冬?費事你上來一下。”
謝白剛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殷無書已經俯身站在了他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