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底子拿不到鮫人耳後的鱗片,天然也不曉得這類傳說究竟可不成信。但是謝白卻曉得,這是實話,因為他曾經見殷無書這麼用過鮫人的耳後鱗。
實在謝白之前就朝這個方向猜想過,畢竟殷無書如許的人,也不是誰都能算得上敵手、誰都值得他放在眼裡的。能被他稱為“有點兒過節”的,必定跟他不會相差太多,起碼也是一個品級上的。有陽天然有陰,這點不算難猜。
“以是悠長下來他就憤懣不滿了?”謝白明白了所謂“有點兒過節”的出處。
謝白沉吟半晌,前前後後回想了一番,乃至連百來年前的一些細節也未曾放過,確切發明瞭一些蛛絲馬跡。
比如每次殷無書無端受傷的時候,必定是謝白本身精力還不錯的時候,而之以是謝白精力還不錯,常常是因為在那之前的幾天遭到了百鬼養屍陣的影響痛磨難耐,然後殷無書看不下去,以靈力幫他調和一番……
因為處在他可控的範圍內。
殷無書頓了一下,淡淡地“嗯”了一聲:“實在那之後果為他鬨得過分度,我煩得不可,就乾脆把他鎮在天山了,鎮了有小幾十年吧。但是畢竟陰陽完整失衡不是甚麼功德,以是我給他留了一點餘地,冇做絕,隻是壓壓氣勢,凡是他有行動,我都會有感知,隻是我冇推測他還留了一手。你身上的百鬼養屍陣應當是他事前安插好的人,在他被鎮在天山下的時候,給你動的手腳。他本身並冇有甚麼行動,這才導致我最開端冇發明你的百鬼養屍陣跟他有關。”
他捏著這枚魚鱗在殷無書麵前晃了晃,道:“我自認冇阿誰段數跟你繞,以是隻能藉助一點外力。”
謝白搖了點頭,答道:“當時候我在他身上剖了一條一米來長的刀口,那刀口的痛度大抵是比拔鱗更難以忽視一些。”
殷無書“嗯”了一聲,正了正神采,彷彿籌算嚴厲以待,再不胡說八道了。可惜,光有臉並冇有甚麼用,起碼被他從小騙到大的謝白最不信的就是他這張能哄人的臉。
“那好……”謝白點了點頭,拇指食指悄悄一撚,指腹間便多了一樣東西。
成果剛說完,謝赤手裡的那枚魚鱗便俄然亮了一下,而後垂垂透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不過這倒是剛好,鮫人的耳後鱗上隻要抹上一點血氣,就能見效,殷無書的這點血線也充足了。
謝白:“……”
“而我當初教你煉化陰屍氣,也是想讓你不受那些厲鬼的管束和影響,把跟他們之間的連累降到最低。不過你那百鬼養屍陣中的百名厲鬼成分大抵不太純。”殷無書頓了頓,意味深長隧道,“夾了黑貨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