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迷惑：“你甚麼時候付的？”

也不曉得是不是他剛纔的神采真的太冷，凍得這鸛妖有些懵。說這一長串話的時候還冇完整解凍，調子顯得略有些機器。

殷無書瞥了眼他懷裡的小貓，又掃了眼四周的攤點，問謝白：“現在能吃普通食品了吧？”

百裡長的大街，幾近每隔十來米就有一處賣食品的攤點，還不包含獨樓獨棟的食肆……

“付錢。”謝白想抽手歸去。

見謝白冇法辯駁，殷無書轉頭順手在書攤上扣了扣手指節，衝鸛妖道：“我們去轉一圈，過會兒直接回住處，你漸漸找，找到了光駕送一趟，趁便把其他成心機的紀行也一起打包過來，我們住在甲店。”

謝白掃了他一眼，僵著聲音道：“之前也冇一起吃過，都是你吃我看著。”多大臉。

謝白端莊吃東西的時候，速率很慢，也是從殷無書那邊一脈相承過來的風俗。不過這糕小得很，一人一塊，再細嚼慢嚥也吃不了幾口，最多墊一墊胃，底子占不了多少位置。

桂花芝麻糕的口感跟他設想的一樣，霜膏一樣豐富，卻並不粘牙，一入口就漸漸化開，略有些熱燙，讓人全部胃都跟著暖了起來。

“在書庫呢，明天冇出攤。”鸛妖轉頭看了眼自家店麵，道：“大人您急著要？”

他感覺他歪的腦洞……略有點兒驚悚。

這回他全程都緊緊盯著殷無書的一舉一動，能夠肯定他冇有順手付錢。

殷無書：“……”

撇開立・炮灰・冬的腦內小劇院不談，這一整夜，謝白還真的被殷無書拽著吃了一攤又一攤，每次量都很少，能過個癮卻又不會占肚子，恰到好處。

夜色已經深了，他們兩個也幾近走到了妖市的絕頂。

謝白：“……”

成果殷無書手上力道涓滴冇鬆，一邊哄著他朝前走一邊道：“早就付過了少年。”

鸛妖有些迷惑地嘀咕了一句：“就是本平常紀行啊……”

老闆點了點頭道：“冇錯，付過了，就是大人您這桌的。”

謝白還在迷惑，就又被殷無書拽走了。

“全都嘗一遍就該橫屍街頭了老邁，丟進海裡都當不成浮屍，直接就沉底了嘿！”立冬再次從人群內裡冒了頭，湊到殷無書中間說了一句，而後又敏捷地縮了歸去。

謝白掃了眼攤麵上的書，冇見到叫這個名字的，頓時心下一沉：“那本書賣出去了？”

殷無書“哦”了一聲，彎著眼睛笑了笑，而後垂下目光，低頭攪著碗盅裡濃濃的魚湯，道：“你小時候每次走這條街，都饞得不可，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