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書在樓下“嗯”了一聲，一向保持著抬頭的姿式，看著謝白轉過身去。那刹時，他俄然眸光一動，抬手掌心朝上，向前伸了一下，又很快縮返來。

殷無書一臉訝然地再次昂首，視窗一片烏黑，已經冇有了謝白的身影。

謝白：“……”

他在鸛妖攤位前剛一站定，鸛妖一愣，而後笑嘻嘻隧道：“大人，好久不見啊！”

殷無書：“……你如何那麼多戲？”

謝白：“記不太清，隻記得是四個字，最後兩個字是瑣語。”

謝白：“……”

“壬子年正月十五，你擺的攤子西南角散著幾本書，最上麵那本就是我說的，名字最後兩個字是‘瑣語’，有印象麼？”謝白問道。

見他越說越不像話了，殷無書抬手用指節在書攤上敲了敲，道：“好好，停一停，我冇那閒情逸緻管你賣甚麼不賣甚麼，隻是來跟你探聽一本書，曾經在你書攤上瞥見過。”

鸛妖正色想了想，道：“有，我曉得您說的是哪本了。”

以是冷不丁聽殷無書這麼一說，鸛妖第一反應就是一抖，而後謹慎翼翼地問道：“我……我違背甚麼規定了麼大人？”

殷無書看到他嘴唇動了動，卻冇聽清內容，隻楞了一下，道：“甚麼？”

殷無書發笑：“當然不是，隻是來請你幫個忙，放鬆點，彆嚴峻。”

鸛妖一拍大腿：“想起來了，壬子年元宵！對對對！我是在花燈會上瞥見您了！我還記得那次我讓您看中甚麼就直接拿，成果您不肯白拿，厥後還把我攤上統統的琉璃花燈全包了說帶歸去逗孩子玩兒。”

來妖市這邊逛的妖靈大多是化了人形的，很少有頂著本體出來亂晃的。擺攤點的這些小商小販也不好妄自鑒定誰是誰，以是普通通稱統統來客為“大人”。

鸛妖：“……大人您彆笑這麼輕，我有點怕。”

他也不曉得是為了和緩一下氛圍製止冷場還是甚麼，又問殷無書：“當年大人帶那些琉璃花燈歸去逗孩子，如何樣呀，孩子高興嗎？不是我吹，咱店裡的花燈做得那叫一個標緻精美，還附了個機巧陣在上麵，本身演一出皮電影都不成題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立冬收回一串喪芥蒂狂的笑聲從中間顛末，大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利落感。

謝白：“……”

謝白：“……”

他緊趕兩步，走到謝白中間拱手道：“大人，我八百年冇來過妖市了，非常想逛街，想得肝都疼了，不逛一逛不能停歇我體內的洪荒之氣，憋久了要炸，以是抱愧啊大人，我先失陪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