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半句話姿勢太寒微了，謝白如何也說不出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立冬收回一串喪芥蒂狂的笑聲從中間顛末，大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利落感。

“幫不幫？”殷無書笑得更輕了。

鸛妖：“……”

謝白：“……”

一見殷無書滿臉風雨欲來想抽他的模樣，立冬忙不迭轉頭就跑了，一陣煙似的消逝在人群裡，冇了蹤跡。

就謝白和殷無書來講，因為謝白每次辦公事都用玄色繃帶蒙著雙眼，隻露著下半張臉，以是除了太玄道的人以外，其他人大多隻是傳聞過，名號和本人對不上號。以是鸛妖底子不曉得他是誰。

來妖市這邊逛的妖靈大多是化了人形的，很少有頂著本體出來亂晃的。擺攤點的這些小商小販也不好妄自鑒定誰是誰，以是普通通稱統統來客為“大人”。

立冬眨了眨眼：“不消啊。”

謝白肩背挺直，標緻的雙眼因為俯視的原因半闔著，陷在睫毛落下的弧形暗影裡。從樓下往上看，跟常日裡一貫的模樣並無不同，冷酷而安靜。

殷無書在樓下“嗯”了一聲，一向保持著抬頭的姿式，看著謝白轉過身去。那刹時，他俄然眸光一動，抬手掌心朝上，向前伸了一下，又很快縮返來。

他說著說著又感覺本身這話彷彿有點題目，然後又彌補道：“大人難不成您還抓這方麵的事情麼？我對天發誓，本店冇賣過春宮圖小黃書之類的。”

謝白：“記不太清，隻記得是四個字，最後兩個字是瑣語。”

謝白：“……”

殷無書麵不改色地答道：“高興，接連好幾天都很誠懇，也不張口嗆人了，乖得很。”

殷無書掃了麵前麵的謝白：“要的。”

殷無書瞥了他一眼：“要逛的。”

為甚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鸛妖眸子子一轉，道：“有的記得，有的記不清，這要看是多久之前的，也得看內容。比如太淺顯的冇甚麼特性的書，我能夠印象不太深，但是比較特彆的，就必定會記得……”

“那……是甚麼時候在我這書攤上瞥見的？”鸛妖臉都笑僵了。

鸛妖一拍大腿：“想起來了，壬子年元宵！對對對！我是在花燈會上瞥見您了！我還記得那次我讓您看中甚麼就直接拿，成果您不肯白拿，厥後還把我攤上統統的琉璃花燈全包了說帶歸去逗孩子玩兒。”

但是殷無書就分歧了，他此人一貫隨性慣了，到哪兒都頂著這張臉，不遮不掩也冇搞過甚麼變裝，以是妖靈界有很多人是熟諳他的模樣的，特彆是妖市這邊的，當然也包含鸛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