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緩過神來，竟然已經從血棺裡出來了。

“小哥哥，小哥哥！”

“仙，仙骨？神仙的骨頭？”

齊淮又點了一根香過來，拿著香繞著紙人轉了好幾圈，嘴裡唸唸有詞。隨後他把那滴靈血祭出來，放在了紙人頭頂上。

“大爺，感謝你！”

房間裡很暗，我轉頭一看，天氣已經入暮，院壩的台階上有一簇星火在一閃一爍，彷彿是齊淮在抽旱菸。

趁著齊淮搬紙人的時候，我打量了下這房間。反正不過一丈，最內裡還擺著神龕，上麵有一盞長明燈亮著。

齊淮衝動不已，“勝利了，女人，這是我第一次紮出真正有靈性的紙人。再過三天，這紙糊的皮膚就會跟骨骼融為一體，你便能夠借身了。”

“嗯！”

“彆人送我的。”

“是傳聞，我一個凡人也不曉得，但以我紮紙人這麼多年來看，這副骸骨骨骼清奇，就算不是仙骨也非池中物。”

“我不曉得，大爺你曉得嗎？”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吧唧了兩口煙，又在地上磕了磕菸頭，才漫不經心腸道：“女人，你這一覺睡得夠久的，這都三天疇昔了。”

“冇錯，一些有錢人家死了人，就像要特彆的紙人陪葬，我就彙集了一些骨骼和人皮，不過這麼些年做得並不太勝利。”

好歹我把《乾坤陰陽訣》上的東西記得滾瓜爛熟，道術、陣法、符咒，哪一樣我不會？

他點點頭，“紮是紮好了，不過女人眼下這狀況怕是附不上去呀，萬一毀掉了……這是我獨一用真骨建形勝利的紙人，今後怕是再冇有機遇了。”

我一愣，忙問道：“大爺你說的但是沈月熙？”

“這是？”齊淮目瞪口呆地盯著盒子裡的靈血，驚到手裡旱菸鬥都掉了，“女人，你，你哪兒得來的這滴靈血？”

這內裡堆滿了大小骨骸，不過多數殘破的，缺胳膊少腿。四壁上掛著一張張白森森的……莫非這都是人皮？

“那我能夠去看看嗎？”

沈月熙的心尖血麼？

有那麼一頃刻，我對這紙人生出了幾分詭異的感受，彷彿我的靈體很巴望附上去似得。

盒子裡的靈血不曉得如何回事，上麵血霧更濃了一些，包裹著的那一滴血像極了一枚赤色玉石，圓潤通透。

“女人，你曉得這一滴靈血來自哪兒嗎？”

“真，真骨？”

因而我獵奇地想摸一下，齊淮霍然轉頭瞪了我一眼，“不是跟你說了不準動我房間的東西嗎？怎地不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