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之前沈默琛說沈月熙是沈家獨一的血脈，竟然指的是這個。

房間裡很暗，我轉頭一看，天氣已經入暮，院壩的台階上有一簇星火在一閃一爍，彷彿是齊淮在抽旱菸。

倘若真是骨骼清奇的紙人，估計我還能借這紙人多活幾年呢，如許我就能多陪陪小哥哥和奶奶了。

齊淮還在舒暢地吐著煙霧，枯瘦的臉頰在暮色的映托下顯得分外滄桑。不過他頂上三花很旺，可見日子還長得很。

我不敢想下去。

我竟無言以對！

他點點頭，“紮是紮好了，不過女人眼下這狀況怕是附不上去呀，萬一毀掉了……這是我獨一用真骨建形勝利的紙人，今後怕是再冇有機遇了。”

我湊疇昔聞了聞，有腥味。

“如果有一滴心頭靈血，定會在這骨骼上生根抽芽長出頭緒，你就輕易很多。”

齊淮霍然起家，眉飛色舞跟我道：“女人你有得救了，有了這滴靈血，那骨骼會很快長出頭緒，最多三天你便能夠借身了。”

有那麼一頃刻，我對這紙人生出了幾分詭異的感受，彷彿我的靈體很巴望附上去似得。

我模糊聽到一聲輕不成聞的“哢”的聲音，緊接著這紙人周身倏然出現一片血光，那滴靈血彷彿給這紙人加持了力量似得，以肉眼可見的速率長出了無數赤色紅絲，漸漸遍及了滿身。

因而我獵奇地想摸一下，齊淮霍然轉頭瞪了我一眼，“不是跟你說了不準動我房間的東西嗎？怎地不聽話呢？”

“冇錯，一些有錢人家死了人，就像要特彆的紙人陪葬，我就彙集了一些骨骼和人皮，不過這麼些年做得並不太勝利。”

等他抽完了一鍋煙，我才又問道：“大爺，你繁忙了這麼些天，我那紙人紮好了嗎？”

“是傳聞，我一個凡人也不曉得，但以我紮紙人這麼多年來看，這副骸骨骨骼清奇，就算不是仙骨也非池中物。”

他說著瞥了我一眼又道：“你這副骨架我冇有效人皮，這內裡統統的人皮都配不上這副骨骼，以是就用紙糊了下。你且先用著，若碰到好點的人皮我就給你換上。”

我從夢魘中醒來時，五臟六腑像活生生被剜掉了似得疼，四肢百骸，滿身頭緒，冇有一處不疼得撕心裂肺。

五官，肢體，身高，無一不與我之前的模樣婚配，彷彿我的複製翻版。

齊淮甚是感慨道：“這一滴靈血必定來自傳說中的那一顆七竅小巧心，不然，這天下冇有誰的心頭血能有這股靈性。”

香爐裡還焚著香，這氣味很陰，能夠是祭奠這些骸骨和人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