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裡,是一個伸直在一起的、小小的紅色東西,彷彿感知到了亮光,漸漸轉了過來!
我理了理思路,細心想了半天,想了很多種環境,但是卻冇有一個精確的闡發,隻好搖了點頭。
女人固執地爬著,嘴裡收回仇恨的聲音,當她抬開端時,那張因為氣憤而扭曲的臉上,流下兩行血淚。
兩行眼淚從月餅臉上滑過,他抽了抽鼻子,摸著嬰兒的小腦袋,手指順著孩子褶皺的頭皮、稀少的頭髮,漸漸撫摩到孩子的眼眶上。
嬰兒停止了行動,神采很不解,歪著頭,用插著桃木釘的眼眶望向月餅。俄然,甜甜地笑了,暴露兩顆還冇長全的小牙,粉嫩的小舌頭上,纏著無數根頭髮。
一團白霧,緩慢地鑽了出來。
床下又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嬰兒漸漸從床底爬出,探著脖子,尋著香味來到火堆旁,黑洞洞的眼眶茫然地看著,含混地叫“媽媽”。
嬰兒伸直著身材,像隻小貓般很服地蹭著月餅的腿。終究,月餅忍不住哭出聲,嬰兒“咿呀咿呀”叫著,滿臉焦急,伸手摸著月餅的手背,像是在奉告他:“不要哭。”
“說!為甚麼殺人!”月餅又踹出一腳,鼻裂,眉斷!
“月,”房東擦著額頭的盜汗,心不足悸地望著多麗的房間,“莫非真的是鬨鬼嗎?”
屋子裡的霧氣越來越濃,幾近伸手不見五指。月餅跪在地上,翻開手機的手電服從向床底照去。
“為甚麼要殺人?”月餅笑意越來越濃。
月餅一把抓滅了火苗,回到陽台把淩晨置放狗頭的花盆端進屋子,狗頭早已被差人帶走,隻剩下滲入狗血的泥土。他抓起泥土,來到房間的西南角,堆出一朵蓮花的形狀。
火堆“撲撲”跳動著火苗,刹時暴漲到半尺高,桃木釘也跟著燃燒起來,好像兩團跳動的鬼火。
屋子裡濃濃的血腥味還未散去,藉著暗澹的月色,牆壁上的小指模顯得非常刺目,彷彿隨時都能從牆上趴下來。而空中的紅色細痕卻消逝不見,隻剩下滿地的頭髮。
女人聽懂了月餅的話,不再匍匐,漸漸地翻回身材,暴露幾近橫切了肚子的一道觸目驚心的閃電狀裂疤……
寢室的電腦開著,無數間房屋的畫麵堆砌在螢幕上。
房東站了好久,才上了樓。
“房東到最後也冇有說出為甚麼殺人。”月餅持續抽了三根菸,才嗓音沙啞地說,“不過我從他電腦儲存的視頻記錄內裡,猜到了此中的啟事。你猜測一下,因為我實在不想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