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天中華史:魏晉風度_第3章 精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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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哭,也如此。

但是鐘會對嵇康卻彷彿心存畏敬。他撰寫了一篇學術論文,想拿給嵇康看,卻又不敢麵交。在戶外躊躇盤桓多時今後,鐘會將論文扔入嵇康院中,掉頭就跑。[14]

八曰鉞能 —— 能誅有罪者賜之

司馬昭大為對勁。[24]

向秀和嵇康,都不睬睬鐘會。

陶淵明就是陶潛,淵明是他的字。因為短時候做過彭澤(今屬江西九江)縣令,以是又稱陶彭澤。彭澤縣令依法享有三頃公田,陶淵明竟然叮嚀全數種上釀酒用的高粱,宣稱隻要能常醉於酒,就心對勁足。厥後隻是因為太太的激烈抗議,才同意撥出五十畝改種粳稻。[44]

實際下屬馬昱更應當去做名流。成為天子之前,他的府邸高朋滿座,常常堆積著當時的各界名流。包含桓暖和殷浩,也包含其他清談家和僧侶,都是他的座上客。他們的清談會不但勝友如雲,還常常徹夜達旦。司馬昱乃至本身也成為清談家,固然被以為隻是二流的。[63]

可惜司馬昱比誰都身不由己。陶淵明能夠去官,他卻不能。他隻能硬著頭皮跟桓溫如許的梟雄周旋,在皇宮裡提心吊膽地度日如年。榮幸的是,他的眼淚終究擋住了桓溫的咄咄逼人,東晉王朝也冇在他手裡被肅除天命。

很難說簡文帝司馬昱有多大的品德魅力,但他的氣質確切華貴,氣度也確切不凡。有一次,桓溫、司馬昱和武陵王司馬晞同車出行。桓溫暗中讓人停止騷擾,儀仗隊頓時亂作一團,司馬晞也嚇得要求下車。司馬昱卻端莊靜穆,寧靜閒適,不為所動,讓桓溫寂然起敬。[67]

或許這就是辨彆:豪傑氣,名流派;豪傑本質,名流風騷。當然,豪傑也好,名流也罷,都得是真的。

五曰納陛 有兩種說法:一是登殿時特鑿的陛級,二是階高較矮的木門路 能進善者賜之

司馬紹說:舉目即見太陽,不見長安。[57]

冇想到謝奕比阮籍還過分。他不但嘯,還發酒瘋,並且桓溫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最後桓溫隻好躲進老婆南康長公主屋裡,公主則不無調侃地說:稀客呀!如果冇有那位狂司馬,我都冇機遇晤到夫君了![6]

現在看來,嵇康的打鐵,就像諸葛亮種田,劉備編織工藝品,一定是為了餬口,更多的是一種餬口情味或政治態度。他的院子裡有一棵大樹,嵇康便在樹下打鐵。拉風箱的,則是為《莊子》作注的聞名哲學家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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