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院門那邊又傳來了吃緊的腳步聲,一男人快步地朝寧缺走了過來,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腳上蹬的靴子周邊模糊可見黏濕的泥土,看打扮又與普通的家仆分歧,觀其穿著純色,不似下人正色堆砌,行步也健旺,更像是軍隊中人,但奇特的是又冇穿上兵士服飾,而是便衣加身,綠薈猜想他應是寧缺的親信之類的人,這等人的身份最是隱晦不瞭然。
院子中間的一張石桌上,寧缺和公孫黎再正端坐在桌旁喝酒談歡,中間還站著幾個奉養的婢女。看到綠薈出去,寧缺的眼睛笑眯眯的眯成了一條線,不知是在賞春光,還是在賞人。
“是誰把熏爐也搬出來的,真是煞了風景!”寧缺眼裡似有惱色,不悅地責問一旁的婢女。
寧缺再次一窒,這兩人來砸場的吧??下認識地看了看置於腳旁的那兩隻上鑿瑞獸的忍冬紋銀熏爐,此時正冒著嫋嫋青煙,方纔還冇有留意到,現在這麼靠近一嗅,上好沉水檀香的味道竟是如此濃烈嗆鼻。
“回世子,是奴婢備的,因為世子說過喜好這檀香的味道,說隻要閒坐時都給備著,以是奴婢才….”此中一個婢女回道,說到厥後已經越來越小聲了。
綠薈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提步進入了院子裡。
寧缺薄唇一掀,淺笑著作出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女人先請坐吧,事情何時談都能夠,春光錯過了就又要再等一年了,來來,我們大可邊賞花邊細細聊來。”說完,給綠薈坐位前的酒杯滿滿的斟上了一杯酒。
院子裡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比之前還要詭異,大師都低頭悶悶不語了,寧缺冇想到本身本來想把氛圍搞起來,卻不知反而弄巧成拙了。臉上的神采有點龐大。
奇特了,寧缺明顯約了本身會商密度計的製法,如何彷彿他在約見彆的人,她現在出來會不會毛病到他們了?不管如何,先取下發間的海棠再說,免得失了禮數惹笑話了。
隻見他走到寧缺身邊,然後附耳細說,寧缺一邊細諦聽著,一邊擺了擺手讓奉養一旁的婢女和家仆都退下去,臉上的神采越來越明朗,似是聽到了甚麼好動靜普通。
綠薈明顯也冇推測公孫黎再也在,她的第一反應竟是光榮本身把頭上的那朵海棠摘了下來,要不然他指不定又說她行動瘋瘋顛癲的了。在她的印象中,他冇有歌頌過她甚麼,倒是對她的“瘋顛”特彆上心,以是她當然冇看出他眼裡的冷傲。在四道同時襲來的“奇特”目光中綠薈福了福身算是給兩人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