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是男人低垂的眉眼,卷長的睫毛輕擱,擋住他眼底的情感,他一手握住她的肩頭,一手悄悄撫摩她的髮絲,一起蜿蜒而下,然後觸上她的手。
他這麼快就規複了?
傷害也好,溫情也罷,他隨便說出口,她卻會當真。
“手如何這麼涼?”
指尖傳來凹凸不平的觸感,她手一顫,才發明本身碰了他的右眼皮,那邊疤痕纏繞,紅紅的皮膚在四周白淨膚色的映托下,顯得格外瘮人。
下巴一暖,他粗糲的指腹細細摩挲她滑嫩的肌膚,眸子明滅暗潮。
直到肩上一重,一股清幽的氣味環抱周身,她猛地抬開端來。
梳子落在地上,她的發還冇有梳好,她彎下身子想撿起梳子。
他的手在她髮絲上穿越,她俄然問道:“修離墨,我們現在……如許算甚麼?”
一掌控住她放在眉心上的手,緊緊地,他不想放開,絃歌知他所想,也不擺脫,手悄悄順著他的眼皮輕觸。
唇齒相觸,他的舌鹵莽狠戾地打劫她的苦澀,她驚詫地瞪大眼睛,入眼的是男人緊閉的眉眼,他彷彿沉浸此中。
如許高深莫測的男人,她真的看不透。
“冇……冇甚麼……”絃歌身子一顫,稍稍退離他的度量,眸子垂下,遮住眼裡泛動的情素。
暗淡昏黃的鏡子裡,她眉眼伸展,紅唇微張,一襲茶青襦裙包裹住烏黑的肌膚。
若說愛她,卻又算計她。
一個女人深愛一個男人,卻不肯將本身交給阿誰男人,這意味這甚麼,他懂。
他降落的聲音裡微微不悅,眉頭又悄悄一皺,絃歌愣愣地盯著鏡子裡他冷酷的眉眼,健忘了抵擋,就任由他握著。
“我本身來。”絃歌道。
沉默像一朵花悄悄綻放,寂然無聲,他眸子落在她的髮絲上,手悄悄梳理她的長髮。
絃歌悄悄吃驚,開初不明白他為何做出如此行動,內心模糊擔憂。
那雙眸子裡溫情脈脈,他薄唇輕吐,“你是我的女人。”
她內心發酸,卻怠倦得不想去切磋,眸子落到銅鏡裡。
男人鳳眸微眯,沉聲道,“轉過身去。”
他低低一歎,放下她的髮絲,悄悄握住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掰過來。
他微攏眉心,起家朝她走去。
一旦這男人活力,他就會狠狠吻她,用身材廝磨的體例來宣泄體內的肝火。
她的心卻遠冇她麵上這般安靜,現在這個男人的話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了攖。
他眸子裡情感變幻莫測,她看在眼裡,疼在內心,微微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