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男人怎忍心傷害她?
夏雨揉了揉眼睛,肯定阿誰被女人圍住的人就是方纔討厭青樓的女人。
夏雨想要禁止她,又被她冷冷的目光止住。
醉了還曉得這般庇護本身,她也是夠短長的。
真是好笑,她到底來乾嗎?
圓形桌旁圍坐了六個男人,他們身邊皆有女人作伴,舉杯媚笑,有的男人乃至將手伸進女人的衣服裡,臉上泛動令人作嘔的淫穢。
絃歌猛地停下腳步,看向夏雨。
夏雨悄悄拍著她的背,從懷裡取出帕子擦去她臉上的淚,“有我在呢。”
院子裡侍衛跪了一地,冰清、吟夏也跪在台階之下,修離墨正站在絃歌房門口,目光森寒凜冽地瞪眼著地上的人。
“哎,我剛纔還覺得你好了呢,本來都是裝的,現在賦性透露了。”夏雨扣住她的手腕,戲謔道。
修離墨正對著大門而坐,身側的美人嬌羞地舉杯遞止那嫣紅的薄唇邊,他便微微張口含住了玉盞。
不對,他這不是往她傷口上撒鹽嗎?
“大不了我收了你就是。”
夏雨皺了皺眉頭,冇由她率性,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一把將她抱起。
樓上隔間裡,絃歌點了一桌子菜,兩壇酒,冇有動筷子,她直接倒了一大碗酒,猛地抬頭灌進喉嚨裡。
“乖,哥哥帶你歸去。”夏雨起家握住她的肩膀,她推搡了下,嘟著嘴道:“我冇哥哥。”
冰清、吟夏身子狠惡顫栗,這個鬼怪般的男人徹夜倉促來到鎖玉軒,她們當時被迷暈了,醒來才曉得公主不見了。
“如何了?”夏雨把手伸到她麵前晃了晃,絃歌一把推開他,跑進了萬花樓。
女人衣不蔽體,薄薄的紗衣隨便披在身上,若隱若現地勾畫出美好的身姿。
跪在地上的一眾侍衛被那力道打趴在地,口中吐出鮮血,可見他那一掌用了實足的功力。
是麼?
“行了,彆喝了,再喝會死人的。”夏雨看不下去了,一把奪下她的碗,數落道:“至於嗎,不久失個戀?天涯無處無芳草,為了這麼個渣男,不值得。”
想到剛纔她們醒來,男人渾身披髮冰冷攝人的氣味,站在她們床頭,淩厲問道公主在那邊,那模樣就像從修羅天國裡出來的妖怪,駭得她們話都說不清楚。
亥時已過,她竟然還冇返來!
為甚麼要這麼痛。
歌女坐在一側,抱著琵琶輕唱,委宛動聽。
內心的肝火熊熊燃起,萬花樓裡,她悲切、絕望的眼神不竭在麵前閃現,心竟狠狠抽搐起來,堵塞的感受死死纏繞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