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想到剛纔她們醒來,男人渾身披髮冰冷攝人的氣味,站在她們床頭,淩厲問道公主在那邊,那模樣就像從修羅天國裡出來的妖怪,駭得她們話都說不清楚。
“閉嘴。”絃歌冷嗬,伸手又去拿酒罈。
“行了,彆喝了,再喝會死人的。”夏雨看不下去了,一把奪下她的碗,數落道:“至於嗎,不久失個戀?天涯無處無芳草,為了這麼個渣男,不值得。”
內心的發急一下湧上心頭,無處宣泄,他狠狠握拳,五指微曲,一道微弱的力道打了出去。
“冇事,咱不想他了,你想喝便喝,我不禁止你,都說酒能消愁,喝完以後,明天就把他從內心剔撤除。”
他道她為何這般失控,卻本來是為了這個男人。
夏雨悄悄拍著她的背,從懷裡取出帕子擦去她臉上的淚,“有我在呢。”
亥時已過,她竟然還冇返來!
“如何了?”夏雨把手伸到她麵前晃了晃,絃歌一把推開他,跑進了萬花樓。
“乖,哥哥帶你歸去。”夏雨起家握住她的肩膀,她推搡了下,嘟著嘴道:“我冇哥哥。”
微微咬牙,絃歌猛地推開門,屋內的統統便入了眼中。
握杯的手一抖,酒水灑在了紅色袍子上,他遽然驚醒,眸光又淡然如初。
這會兒子做甚麼這麼急攖?
她的手頓在門上,卻冇了推開的力量。
院子裡侍衛跪了一地,冰清、吟夏也跪在台階之下,修離墨正站在絃歌房門口,目光森寒凜冽地瞪眼著地上的人。
屋內世人回過神來,罵了幾句,又讓夏雨滾蛋。
因為她失憶了,以是就欺負她嗎?
一屋子難聞的氣味,熏得她欲作嘔,她死死忍住胃裡的翻滾,就這麼輕視地掃視全場。
“就像有人拿了刀子刮在心上,狠狠扯開,血肉淋漓。”
女人的柔胰勾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睨著男人。
這麼個傻妹子,他認了。
夏雨這麼說,也就這麼做了,任由絃歌一杯一杯地喝,直至喝得爛醉如泥。
她也不曉得本身要乾嗎,在不經意一瞥,瞥見萬花樓上擁著一個美顏女子的熟諳身影時,她就落空了明智。
修離墨正對著大門而坐,身側的美人嬌羞地舉杯遞止那嫣紅的薄唇邊,他便微微張口含住了玉盞。
連灌了四大碗,一點醉意都冇有,胃裡火辣辣的,她向來不曉得本身的酒量那麼好,在宿世,她彷彿冇碰過酒。
女人衣不蔽體,薄薄的紗衣隨便披在身上,若隱若現地勾畫出美好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