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必然冇有看到,郎寂把那一縷白髮藏在發裡,這也是他一向回絕讓她綰髮的啟事。
這話落在修離墨耳中,他覺得絃歌是嫌棄他年長她很多,內心非常不是滋味,眉梢冇撫平,倒是攏得更緊。
如果他能及時趕到,她也不至於受委曲。
養心殿那些人敢將翠環攔在內裡,遲誤了時候,若千幽玥冇來,他不敢設想母親會如何對她。
“笑甚麼?”修離墨攬緊了她的腰身,順著她的小腹輕摁。
絃歌把玩垂在他胸前墨發的手頓住,俄然勾住他的脖頸,修離墨共同俯下身子。
手被抓得更緊,垂眸,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翠綠玉指,大手骨節清楚,小手纖細柔嫩,美了流年事月償。
反而越想放下越想獲得,既然放不下,他又自傲能護她無恙,便倔強地擠進她的人生,將她帶入他無儘的深淵天國。
看來這氣不是對她發的,此人是心疼她被打了。
莫非她會錯意了?他清楚想吻她的,跟了他好久,兩人又曾是伉儷一場,他甚麼時候情動,她天然清楚。
絃歌忍著笑,眼底星星點點。
現在想來,他長她七歲,春秋差不是很大,可他這些年交戰疆場,風吹日曬雨淋,人滄桑了太多。
“夫君,你彆老皺著眉頭。年紀不小了,皺著皺著,到時候該長皺紋了。”絃歌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脖頸,邊說邊特長撫摩他的眉梢。
修離墨的心緊了又緊,連他都冇發明,瞳孔深處閃過慌亂。他確切年長她很多,之前他正值風華年紀,天然不會想到這些,他又一貫自傲,更不會將春秋放在心上。
絃歌翻開視線,一張充滿陰沉的俊臉映入眼幕裡,濃眉微擰,烏黑的瞳孔掩不住擔憂。
在天下人麵前,他有充足的自傲傲視天下,可在她麵前,他生了膽怯心機,就怕她嫌棄他老了,瞧不上他。
絃歌點了點頭,正色道:“嗯,你是老了。本來就大我很多歲,如果額頭多了幾道皺紋,夜裡又忙著措置奏摺不安息,過不了多久,你的肌膚就該敗壞暗淡了。到時候走出去,人家都說你是我父親,看你的臉往哪擱?”
若她有了兒子,她兒子被一個女人傷害成這般無二,隻怕她會恨不得殺了那女人。
有她的監督,他尚且熬到深夜,疇昔那些年,他豈不是經常熬徹夜?誰敢勸他,除非不要命了,想到此處,絃歌內心像生了根刺,想拔掉又不知長在那裡,不至於要了命,卻陣陣生疼,一***襲來,倒叫人好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