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氣不是對她發的,此人是心疼她被打了。
絃歌暗想,他活力了。指腹劃過臉頰,有點刺疼。
當年她跟夏弄影拜彆之前,她但是說了,毀了容的他讓她討厭,如此在乎表麵的她,怎能接管他有了白髮。
現在想來,他長她七歲,春秋差不是很大,可他這些年交戰疆場,風吹日曬雨淋,人滄桑了太多。
如果向來就冇有過,落空後他頂多感喟,卻不會痛得難以接管。現在他們過得密切無間,若俄然讓他落空她的體貼,他不曉得本身會做出甚麼事。
傍晚時分,絃歌醒了過來,修離墨一向守在床邊,懸著的心終究放下。
絃歌把玩垂在他胸前墨發的手頓住,俄然勾住他的脖頸,修離墨共同俯下身子。
鳳眸閃過心疼,一腔情動生生冷卻,並非嫌棄她,而是如許荏弱的她,他下不了口,恐傷得她更重。
男人的氣味噴在雙頰上,絃歌看著越來越近的薄唇,羞紅了雙頰,緩緩閉上眼睛,等了好久,男人的唇都式微下來。
“夫君?攖”
嗯,她必然冇有看到,郎寂把那一縷白髮藏在發裡,這也是他一向回絕讓她綰髮的啟事。
“夫君,你彆老皺著眉頭。年紀不小了,皺著皺著,到時候該長皺紋了。”絃歌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脖頸,邊說邊特長撫摩他的眉梢。
莫非她會錯意了?他清楚想吻她的,跟了他好久,兩人又曾是伉儷一場,他甚麼時候情動,她天然清楚。
絃歌從被子裡坐了起來,修離墨扶著她坐好,攬過她的頭置在肩窩處,雙手繞過她的後背,環住她的腰。
他的自傲,在她跟前,消逝得一乾二淨。
若她有了兒子,她兒子被一個女人傷害成這般無二,隻怕她會恨不得殺了那女人。
傷她,是他萬不想的,更不想逼她。她若嫌棄他,他隻能囚禁她,畢生都不會讓她拜彆。
“笑甚麼?”修離墨攬緊了她的腰身,順著她的小腹輕摁。
絃歌不知在這一刹時,他的心機產生了千變萬化,她不喜他為她擔憂,實在冇需求,太後是他母親,雖說對她動了手,可到底冇真傷害她,且太後是為了兒子經驗本身,她能夠瞭解。
“高興啊。”絃歌轉頭,看著男人的側臉,竟是一怔。
這漢籽實在俊得過分。
看著修離墨這張臉,哪有她說得誇大,俊美如此,不似年近而立,比起四年前,表麵通俗明朗,愈發成熟,肌膚卻彈性實足、白淨如玉。
養心殿那幫人,他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