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摘去他麵上的金具,五指悄悄描畫他的表麵。
白蕭蕎?
如何還能笑得出來?
可絃歌實在冇想那麼多,她永久不曉得本身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這女人太曉得操縱本身的上風了,而他一再敗在她手上。
雙眸該迷離纔對。
絃歌的手被他打落,她怔怔看著泛紅的手,他將她推離懷中。
她的指冰冷,悄悄將寒涼滲入他的肌膚,手悄悄一抖,他竟鬆緩了些許。
白蕭蕎的話卻像魔咒一樣,再次反響在腦中,溫潤潺潺的眸子,刹時升起諷刺。
絃歌神采突變,“白蕭蕎到底跟你說了甚麼?他就是一個瘋子,你彆聽他胡說八道!”
他猛地鬆開她的手,眸光微微冷凝,揚落在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膳上。
“嗯?”他熾熱的指挑起她的下頜,熏香的氣味隨之滲入肺腑,她輕笑,緩緩展開眼睛。
她溫軟的腔調勾引他的心,就在她柔波氤氳下,他幾乎棄盔丟鉀、繳械投誠。
可就連閉上眼睛,他痛苦的眸色卻還在麵前閃現,她爬動嘴唇,殘暴的話卻在舌尖悄悄打轉,溶解在唇舌上。
“瘋子?”他悄悄咀嚼,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在你眼裡,本王也是瘋子?”
“嗬!醉得不輕。”絃歌忍住酸澀,綻唇輕笑。
若喝醉了,眸中怎會躲藏對她的恨意?
“你不是。”她悄悄點頭,他如果瘋子,她必然也愛他。
金具落地,他垂眸看去,她的手重柔纏上,“你為甚麼就不肯信賴我?你甘願去信賴一個無關緊急的人,卻不肯信賴我。”
絃歌重重閉上眼睛,她該點頭說是,斷了他的動機,他們已絕無能夠。
她老是這般冇心冇肺麼償?
腰間一重,他強健有力的臂環了上來,“你嫌棄本王冇有絕色姿容,不似他白蕭蕎俊美?”
她的話落入他耳中,卻似對付,他冷冷一笑,猛地回身,眸光攫住她,“既然本王甚麼都好,那你為何自甘出錯,去媚諂一個偽君子?你莫非就瞧不出,他在操縱你麼?
“本王冇有醉!”他咬牙切齒,扼在她腕上的手又重了幾分。
他冇有喝醉,她很清楚這一點。
“沐絃歌,偶然候本王真想一把掐死你算了!”
他不信她,卻寧肯去信白蕭蕎的話。
“你甚麼都比他好。”絃歌低眉,非常無法道。
白蕭蕎到底想乾甚麼,他將她害得還不敷慘麼?
絃歌一怔,終是明白了他一身肝火出自何方。
“修離墨,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跟白蕭蕎清明淨白,甚麼事情都冇有產生過。那夜在落月湖,他在讒諂我,我不知你在岸邊,可他必然推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