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一眾年青官員,深受聖賢書毒害,再被人煽動,也一道彈劾妖妃。
單膝跪地,抱拳的手背青筋崛起,鎧甲下的肌肉興旺有力、蓄勢待發,他像隻野狼,年老卻不衰老,一腔熱血在體內流竄。
帝王眸光淡淡,一眾臣子盜汗涔涔,低著頭顱,官帽千斤重,壓彎了脊骨攖。
看模樣是默許了。
事情本來就是他挑起,他煽動一眾年青官員,跟他們言明短長乾係,想借眾臣之力,威脅帝王正法妖女,誰想有些官員怯懦怕事,被帝王警告,嚇得魂都冇了,隻留了一群毛頭小子。
炎炎夏季,東燕都城是修夜都城舊址,鄰遠洋邊,炎熱的氛圍中漂泊水汽,濕熱的風從大殿灌出去,帶著鹹腥味,令人作嘔。
“你道皇上為甚麼放著傾城美女不要,偏要她一個婦人?你莫不是覺得皇上昏庸到饑不擇食的境地?”
楊國公頭皮發麻,遂低了頭,心底卻暗叫不妙。
而楊國公,愛妹心切,禁不住mm軟磨硬泡,怕mm將來受委曲,無法被拖下水。
玉石台階下,官員四列,一向排到殿門口,無不戰戰兢兢。
看著滿朝官員,他腦中閃現的都是阿誰女人慘白的臉頰,柔嫩的聲音。
烏黑的眸中升起柔嫩,他撫著她的脊背,淡淡道:“彆說傻話,我會措置好。”
修離墨拿起彈劾的摺子,扔了出去,摺子落在鎮西將軍腳邊,頁麵翻開,鎮西將軍的名字率先入眼。
兩人身後陸連續續跪了數個年青官員,他們雖驚駭帝王的肝火,卻咬牙請命。
深藍色的官服沁透了汗水,漸漸轉為墨色,大顆汗珠順著下頜,滴落在紅色大理石地板上。
他承認夙玉庭有排兵佈陣之才,可他目中無人、太猖獗,他甚是討厭此人,這會兒又公開在朝堂上跟他唱反調,鎮西將軍氣得吹鬍子瞪眼。
夙玉庭輕笑一聲,昂首看向金鑾寶座上的修離墨。
又若無其事地一掌拍在一名年青武將的肩膀上,低頭輕笑。
越說越衝動,連旁觀的官員差點都隨他們跪下請命了,可對上帝王冷凝、挖苦的眉眼,甚麼話都吞了歸去。
摺子上彈劾的清楚是妖女,帝王卻攬了罪名。
好你個夙玉庭,敢拐著彎罵他。
殿內炎熱得可駭,可帝王的威壓卻如寒冰,心冷身熱,如處冰火兩重天。
把江妃扯出去,這下群臣都覺得他是出於私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紅色的紙頁上,墨黑的字粗暴有勁、力透紙背,可見執筆之人表情極其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