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倔強地環在他腰間,死死箍住,指節發白,他越用力去扯,她越使力抓緊他的衣袍。
“若我徹夜不返來呢?”修離墨死死壓抑本身滿腔肝火,聲音從喉結裡跳躥出來。
這性子都是修離墨慣出來的,該死他常常被氣得神采發綠。
她夠狠,跟她比,他輸就輸在冇她狠心。
絃歌被甩到床角裡,幸而枕頭橫在木壁上,她才倖免於血光之災。
摸了摸發疼的額頭,冇有腫起。
不成否定,若他碰了彆的女人,她會嫌他臟,可卻不會是以不要他。
他倒要看看,她能找出甚麼糟糕的來由。
又是這套戲碼,修離墨殘冷一笑,“好,那你說。”
他能獲得這天下,除了他長於機謀、排兵佈陣,更首要的一點,便是他深悉民氣。
“你彆走。”絃歌瞪著一雙水眸,楚楚不幸,哪另有方纔的殘暴。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這皇宮我逃不掉,可終有一個處所是你介入不到的,離墨,縱使你再短長,也鬥不過閻王爺。”殘暴的和順,她如何能夠一麵對他笑,一麵用刀狠狠颳去貳心頭的肉?
“沐絃歌!你有甚麼資格嫌我臟?這天下最冇有資格嫌棄我的就是你!你跟了夏弄影四年,這四年你們做了甚麼?憑甚麼我要為你守身如玉?彆忘了,是你叛變我!”修離墨俄然發作,厲聲責問,如同困獸普通。
穩住身子後,一雙白淨柔嫩的手纏上了他的腰間,柔嫩芳香的軀體貼上冷硬的背部。
“你碰過彆的女人以後,我不曉得如何麵對你?也從未想過你去了鳳鸞宮後,還會再返來。”
一股打擊力自背後襲來,他猝不及防,幾乎往前栽去。
絃歌也冇籌算瞞他,“你彆管誰跟我說的,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皇宮冇有不通風的牆,明天我將這句話還給你。”
她昂首看向站在床前的男人,一室燭光覆蓋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金光,如同鐵罩鐘,誰也傷不著他半分。
她該光榮他冇有摔東西。
鳳眸睇了過來,拉下她的手,緊緊捏在手心。
厥後的靈巧,也是因為曉得他冇碰彆的女人。
跟著他諷刺挖苦的痛斥,明黃羅帳被扯斷,將她團團繞在龍帷裡。
絃歌不感覺好笑,鼻尖微微發酸。
他呼吸粗重,一雙眸子被血紅侵犯,絃歌擔憂他氣壞了身子,一個勁地替他順氣。
“離墨,這些話,我隻說一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今後我不會再說。”絃歌走到他身後,將衣袍披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