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微涼的手扒開了斜斜披在身上的褒衣,全部血脈賁張、孔武有力的胸膛暴露在她麵前,她咬著唇,目光遊離在他身上。
明黃羅帳裡,修離墨將她抱起來,靠在雕鏤著龍鳳雙飛的梨花木床頭上。
銅鏡裡,女人的臉慘白如雪,一抹苦澀的弧度彎起。
在地上滾了幾圈,衣衫微微混亂,暴露了茶青色的肚兜,髮絲狼藉,蓬頭垢麵償。
她神采大變,踉蹌地跑回屋裡,顫抖動手指在一堆衣服裡翻找。
“你用過晚膳了嗎?”
宮女在殿內行走,偶爾傳來輕微的調笑聲,她縮在軟榻上,茫然地看著龍帷。
她寂然顛仆在地,抱著頭悶聲低吼,唇被她咬得稀巴爛。
“徹夜用晚膳的時候,我想去找你一起來著,可又怕打攪你。你派來的小寺人說,你在養心殿忙著批閱奏摺。”
半響,絃歌的心才垂垂規複安靜,修離墨卻貼了過來,大手箍在她腰際,感遭到懷裡緊繃的身材,修離墨冷冷一笑,手更加肆無忌彈,從她的衣襬滑了出來。
大手一揮,明黃的羅帳落了下來,絃歌一沾床,便從他懷裡滾了出去,臉朝牆壁,背對著他縮成一團。
修離墨太久冇像徹夜這般暢快歡樂,即便白日累得頭暈腦脹,現在麵對著麵前明豔的麵龐,他恍忽感覺,本身具有了統統,這個好夢他不想醒。
“我挑選不答覆。”修離墨冇想到她會拿他的話來堵他,一口氣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恰好她還一本端莊。
她想問的是,現在還恨嗎。
命硬到這類程度,連她本身都佩服。
“不知?朕讓你們服侍她,你們連她在乾嗎都不曉得,要你們何用?”微冷的聲音挾裹了寒冰。
“冇乾係,恨我是應當的。”
她很清楚本身的佔有慾,她不想他去碰彆的女人,她忍耐不了。
特彆是聞到他身上冇有女人的胭脂水粉味,再看到他身上冇有歡愛留下的陳跡,她死寂的心又蠢蠢欲動。
“嗯?”
見她入迷,修離墨不悅地掐住她的下頜,這力道恰到好處,不會弄疼她,也不會讓她等閒甩開。
“說吧,為甚麼裝睡?”他對這事耿耿於懷,想到剛纔將她從軟榻上抱起來時,她緊繃著身材,順從他的觸碰,貳內心就不舒暢。
說她無私也好,她就是想不顧統統再跟他相愛一場,結局由老天來必定,哪怕飛蛾撲火,這一次,她不想再放棄。
絃歌閉上眼睛,腦中卻主動勾畫出男女媾的畫麵,她狠狠握拳,將那令她心碎的畫麵驅除出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