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男人冷酷的眉眼,明顯拉著她的手不放,卻還要裝酷,絃歌啞然,內心柔成一團。
他如許的人,又怎會拿本身的身材出氣。
因而絃歌大著膽量上前,蹲在他跟前,摸索地去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
與她無關,不過是她犯賤,是她自作多情。
阿誰男人的心,她向來不懂攖。
她接了過來,隨後倒了一杯熱水,用帕子沾了熱水,悄悄拭去他掌心的汙血。
他冇歇息好麼?
她也不曉得有冇有請太夫,這時慌亂至極,話都說得倒黴索了。
她的話卻讓絃歌神采慘白。
他怕她走麼?
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轉眸凝向陰暗的燭火,手卻鬆開了。
絃歌一怔,內心頓時哭笑不得。
又在拿本身的身材開打趣,絃歌狠狠地瞪他一眼。
“咳咳咳......咳咳......”
絃歌氣惱地昂首,見他嘴唇泛白,眼底一圈青紫。
如果是為了讓她慚愧用心不措置,那他贏了。
她一下被灼傷了眼睛。
他冇有擺脫,她一喜,執起他的手,悄悄摩挲。
這些年,他體格結實,又有工夫護體,再冇人敢欺辱他,他幾乎忘了本身還是一介凡夫俗子,也是會抱病。
他究竟是如何把手弄傷的,絃歌至今想不起來。
她隻記得他的手留了很多血,那攤血生生刺疼了她的心。
一隻大手拿起角落裡的瓷瓶,遞到她麵前,她昂首睨了他一眼,見他薄唇緊抿,眸光淡淡。
“沐絃歌,與你何乾?”他嘲笑道。
又趕她出去,她是蛇蠍麼?
男人似是冇推測她會出去,痛苦的眸子裡極快閃過慌亂。
修離墨一怔,目光恨不得灼傷她的背影,咬牙道:“走了就彆返來。”
是不是有一天,她會落得夙玉棠這般慘痛了局,或許會更悲慘。
那道漸合的隙縫裡,她看到他冷酷的眼神,鋒利涼薄,像一把刀刮在身上,那骨肉剝離的痛感,壓得她彎下身子。
葉落讓她來看的就是這麼一齣戲麼?
“出去。”男人冷酷地睨著她,擱在桌案上的手狠狠握成拳。
他猛地驚醒,將她一把推開,踉蹌幾步,絃歌才站穩腳根。
“我不會......”絃歌難堪地看了看桌案上的藥箱,男人悠悠看過來,目光在她臉上寸寸逡巡,她神采敏捷漲紅。
分開堆棧後,他嘔出鮮血,胸中鬱結的悶疼稍稍減緩。
他微微眯眼,冷聲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