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一天,她會落得夙玉棠這般慘痛了局,或許會更悲慘。
葉落讓她來看的就是這麼一齣戲麼?
這血咳得莫名其妙,身材裡彷彿有甚麼東西要破竹而出,他死死抑住,直覺不能讓那東西節製心智。
“出去。”男人冷酷地睨著她,擱在桌案上的手狠狠握成拳。
嘴角輕勾,輕視至極。
又趕她出去,她是蛇蠍麼?
想了想,她決定去找葉落,他服侍此人這麼久,定然清楚他的身材狀況。
可他是男人,在存亡一線摸爬滾打二十餘年,這點小傷於他而言,便是最輕的傷勢。
她不會包紮呀,另有他嘔血了,也不知何啟事,她該如何做?
夙玉棠是個不幸的女人,她又何嘗不是。
修離墨抬眸便見她神采恍忽地站在門口,眉眼一沉,快速揮手,一股大力朝大門襲來。
絃歌很必定他必然是扯的,不然那已經結痂的傷口又怎還會冒出鮮血。
那一刻,統統的怨氣、假裝都被他孱羸的身姿奪走,她眼睛裡閃現的都是他那嫣紅的血液、慘白的薄唇。
與她無關,不過是她犯賤,是她自作多情。
他究竟是如何把手弄傷的,絃歌至今想不起來。
取來藥箱,絃歌難堪地看著他的手,而後又盯著他慘白的嘴唇。
回身卻見他冷然地靠在椅背上,那隻受傷的手搭在扶手上,嫣紅的血液汨汨冒出。
這些年,他體格結實,又有工夫護體,再冇人敢欺辱他,他幾乎忘了本身還是一介凡夫俗子,也是會抱病。
葉落說他不好,是病了麼?
她也不曉得有冇有請太夫,這時慌亂至極,話都說得倒黴索了。
他的手包紮著紗布,清楚還在流血。
“本王冇病。”
既然趕她走,何為還要拉著她的手不放。
咳了兩日的血,他冇有去看太夫,也冇有吃藥,任由胸中氣血翻湧,彷彿隻有身材的痛,才氣減緩貳內心的恨。
誰說不是呢,她也如夙玉棠普通,被他操縱。
他竟然將紗布扯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淩厲的掌風颳得臉頰生疼,絃歌一震,門“嘭”地在她麵前合上償。
他如許的人,又怎會拿本身的身材出氣。
“沐絃歌,與你何乾?”他嘲笑道。
她的話卻讓絃歌神采慘白。
他微微眯眼,冷聲道:“出去。”
撞上男人冷酷的眉眼,明顯拉著她的手不放,卻還要裝酷,絃歌啞然,內心柔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