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後這般文雅知性的女人麵前,絃歌不敢猖獗,連呼吸也不由地放輕,生驚駭了伊人。
皇後一怔,似是冇想到她會這般直白,白淨的臉也微微紅了,低歎一聲,“公主真愛談笑,本宮都老了,那裡還......”
隻是不知,這盛寵有幾分真假。
怪不得不見她的身影,想來她現在也難過至極。
“清漪不在?”絃歌順勢問道。
絃歌進門就看到一副美輪美奐的畫麵,如夢如幻。
任是看遍了當代當代的美女,絃歌卻隻服她一人,就這麼愣在門口,眸光閃亮地盯著皇後。
絃歌聽得津津有味,懇求皇後將沐清漪在皇宮產生的糗事一一道來。
傳聞這幾個月,皇後重得盛寵,這話看來不假。
公然此人不能做賊,做賊是會心虛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彆是絃歌,她對帥哥無感,恰好喜好看美女。
說到這裡,皇後頓住,見絃歌神采無非常,還是凝耳聆聽,臉上還帶著興趣的笑意,她才鬆了一口氣。
皇後慵懶地躺在沉香鳳榻上,一頭青絲披垂在華麗的鳳袍上,袍上的鳳凰鳥栩栩如生,似要浴火重生。
青鸞連連逢迎,勸著絃歌用些點心,又一一先容了一番,這沉悶的氛圍才稍稍散去。
畢竟皇後懷有龍嗣,而天子尚未有子嗣,皇後這一胎是第一個龍子。
三人俄然沉默了下來,為這突來的傷感。
殿內未點燈火,燈架上倒是幾顆夜明珠熠熠生輝,滿室透明。
清漪那人給絃歌帶來了很多歡樂,她亦至心把她當作了朋友,現在墮入這兩難地步,她使不上勁,內心難受至極。
畢竟事情是暗中停止,他若不說,那後妃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她們出門隻帶了一盞宮燈,長廊上燈火敞亮,宮燈就留在絃歌這處,冰清返來時,怕絃歌等急,竟也忘了多帶一盞燈出來。
絃歌一噎,方纔那事還逡巡心頭,如果天子曉得她密查了他的奧妙,以他殘暴無情的性子,她必死無疑。
絃歌走了出來,隻感覺遍體生寒,衰弱地靠在假山上償。
青鸞插嘴道:“這難說,畢竟她未婚夫蘇將軍還在朝為將,爺爺還活著,她又怎能割捨得下?”
皇後點頭輕笑,拉了絃歌往殿中心走去,兩人落座。
可讓絃歌心寒的是,天子為了權勢,竟然算計本身的母親。
“甚麼意義?”越說越胡塗。
“不管如何說,絃歌還是要多謝娘娘,娘娘能替絃歌留了清漪三月,絃歌感激不儘。”